越扶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死亡,仿佛生命力正一点一点地流逝,随即只剩下一具冰冷的躯壳。
因而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毫不意外自己出现在陌生的地方。
毕竟他所在的世界,死人可无法复生。
更何况他还和系统签了劳务合同。
越扶的眼睛微阖,光线并非无法投进纤长的睫毛间,但眼前仍旧一片漆黑,唯一的解释只有墓穴般的房间本身就没有光源,原主始终深陷泥沼般的无尽黑暗。
他的耳朵能听见狭小的屋子有着滴滴答答的动静。
一下、又一下,有点像水滴从半空滴落,又仿佛血液逐渐流失般,合该让身处黑暗中的人惊惧交杂。
他腕部理所当然被束缚住,但在禁锢着肌肤的拷具之外,仍有一道道裂口,这样的触感实在太过明显,以至于连刺鼻的臭味也无法转移越扶的注意力。
或许是因为加诸身上的刑具,越扶半点也动弹不得。
他能感觉到身上密密麻麻的疼痛,如火烤似虫咬,从恢复意识的一瞬间开始,便犹如洪水般一直冲击着他的意志,火辣辣、半点也不消停,直教人喘不上气来。
这具身体似乎被鞭笞过,这很正常,越扶面无表情地评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