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体察到身体发生了异变,理智尚能维持一丝清醒,肉体却不受控制地瘫软,他留存的神智就像篝火上的一缕炊烟,飘渺又不真切。

    “……你对我,干了什么。”月见下意识地攀援住了凑上来的温软肉体,他想要推开不知名的力量,但是另外一具躯体太具有诱惑力了,他不忍心放手,放手了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方止原的舌头在勾勒月见眼球的形状,不得不说月见虽然全脸丑得骇人,露出的眉眼倒是堪称清秀,眉形不杂乱,眼睛睁大后还有一副无辜的模样。

    长期挂在医生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此时成了碍事的物件,横亘吐息纠缠。方止原取下了一直覆盖他双眼的镜片,上挑的凤眼折射出锐利的神采。他的动作是轻柔的,为了避免弄伤月见刚刚划出的伤口,吻是强势而又蜻蜓点水般地掠过。

    他很罕见地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神情是志得意满的。

    “检测一下这种药对你的影响性,小宝贝,你真的是出乎意料得敏感。”温柔的耳语仿佛情人间的调情,月见听见方止原的呢喃,脑中有一段弦崩开了,喉咙忍不住发出呜咽。

    方止原此时对月见的动作称得上怜爱,手指似有若无地游走。这不愧被他选做精心照料的实验体,药效在月见体内发挥的作用比他预估得还要好。

    李识柯找他购买药品时,他对使用对象大致有个揣摩,毕竟能让李大少大费心思去黑市高价买这种药品的人能有几个。今日果然验证了他的猜想。

    傅应喻让他给月见做精神疗法时,明令禁止他对月见采用未经审批过的药品,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方止原只好乖乖遵命。反正除了月见以外,其他的肉体实验品又不是找不到,给予钱财就足够让药品实验的志愿者奋不顾身,但是那些临床实验得来的冰冷数据怎么比得上看他亲手浇灌的树苗开花结果来得让人欣喜。

    他的确是没有直接在月见身上使用药品,李识柯代替他完成了这一项工作,也是可喜可贺的。李识柯回国后先找他这个月见名义上的心理医师打探,月见这些年的近况。他秉承着保守病人隐私的原则惜字如金,然而呢,李识柯能从他的其他身份发掘蛛丝马迹,进行药品交易,这就不算违背了他对傅应喻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