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阳机灵的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直到确认周围没有旁人,才跟郭翠花说起了心中担心的事。
王春阳想到父亲和春梅的话心里就愤愤不平,他的眼光中流露出一丝寒意,望着母亲咬牙切齿的说道:“妈,你都不知道这王春梅有多大胆,她竟然背着咱们要去红驼峰村的学校当老师去教书,你说气人不气人?”
“怎么可能?那红驼峰村离咱村路途遥远,她咋去?就凭那两条腿吗?再说,她和刘明远的婚事虽然往后缓了,但是这相亲的事实还是存在的,只要明远父母不直截了当说这事不行,她和明远结婚就会有希望,那刘家会让她出去找活干?他家条件那么有钱,也不缺那几个钱?还能让她在外面抛头露面?”郭翠花一脸迷茫的表情望着王春阳。
王春阳信誓旦旦的说着:“千真万确啊!妈,再说,我能拿这事开玩笑骗你吗?如果凭空猜测,我会给你说吗?实话告诉你,我这手里可是有证据的,绝不是人云亦云,你可别不当一回事。你也知道,春梅本来就对明远有意见,一旦春梅去学校当老师的事情成为事实,咱们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无法将他们在一起的结果改变了,到时彩礼没了,我还那啥结婚?你还咋抱孙子?”
“啥证据?我看这死妮子是越来越大胆了?”郭翠花乘胜追击,连连追问。
王春阳想到这事的严重后果,他不由怒火中烧:“我昨天回来的时候,春梅给父亲说她要去学校教书的事情,我都听的清清楚楚,怪来怪去,这事也与咱狗鼻子村小学的高校长有关,就是他在红驼峰学校校长那里推荐的春梅,你说他吃饱了撑的,也不知道管她的闲事干啥?本来因为她和明远的婚事已经出现了秦芸慧与李大柱,这情况比以往相比更是雪上加霜,复杂的多,没想到她还要去学校,我算是看透了,她是一点情面都不讲,说啥也不给咱们留活路啊!”
“不是是啥?你要不说,这事情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呢!你爸也是,既然知道了,也不赶紧阻止春梅。”
“妈,你还想让我爸阻止,难道你不明白,这春梅可是他心中的宝贝疙瘩,不会反对还比较支持呢!连我这亲生的儿子都比不上她在父亲心中的这般待遇。”
“那眼下咋办?就眼睁睁地看着春梅心想事成,成为学校的孩子王吗?哪怕彩礼的事只要有一线机会,咱们也得想方设法阻拦她,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能让她去学校教书。春阳,你有啥好的主意吗?”
“妈,你可真是想到我的心里了,说实话,我这心里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不过要想杜绝后患,成全这件婚事,咱们不能心慈手软。”春阳的眼里掠过了一丝邪恶的光。
“你这孩子,妈从小都是看着你长大的,有啥当讲不当讲,尽管开口,不要拐弯抹角。”
春阳把嘴贴在母亲耳边小声嘀咕着,郭翠花的心里猛然一喜:“关键时刻还是你行,这主意好,这主意妙,这主意高的呱呱叫,你爱英婶子还给我说过,明远那边只要有啥风吹走动就直接跟我说,结果到现在还没有等到消息,也没见她给我回馈,还是自己家人好,咱们可是骨头连着骨头,筋连着筋亲,也只有你知道我这心里的想法。”
王春阳随声附和:“那是,那是,你是我妈,我自然是向着你了。
“只是光说这话也只是浮于表面,犹如蜻蜓点水,要是不对春梅采取点手段,就彻底断不了她去学校的想法。”眼睛中透露出一种刺骨的寒冷,让人不寒而栗。
王春阳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奸诈笑容:“妈,这是自然的,我早都考虑到了,这个你拿好,对付王春梅自有用处。”
春阳的话让郭翠花觉得对春梅采取的行动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只是,她的心里隐隐不安,她不知道春阳给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万一致人死命事情败露了,这水生还会轻易放过自己?那春梅在她心里可是金贵着呢!他那火爆脾气,说不定还会让她拿命来偿还。
郭翠花内心纠结着、不安着、也在挣扎着,她是讨厌春梅,但是也不至于要她性命,春阳的话,让她突然之间有点茫然无措,仿佛坠入了黑暗的深渊。
那个压迫感让她感到窒息,春阳难不成是上次去了刘明远家看到条件不错,这婚事推迟心生不满,借着春梅去红驼峰村小学当代课教师的事为幌子,要借机敲诈一笔钱财,通过自己借刀杀人?
到时候人都没有了,怎么给亲家交代?那彩礼的事更不要痴心妄想,春阳莫不是被冲动冲昏了头脑?她的手在颤抖着,脸色也变得惨淡黯然。
“春阳,你听妈说,咱可不敢做这杀人犯法的事啊!我听你爱英婶子说,咱村的那个顺子前段时间在县城抢劫了别人钱财的事,都被抓走了,我就你这一个儿子,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出啥事?不然,以后,你让妈怎么过啊!”郭翠花不知道春阳这葫芦里卖啥药,不知其意的说着。
“妈,咱们两个的利益可是牵扯到一块,你可得想明白,关键时刻你可得迎难而上,你不会是想要逃避心软了吧?”王春阳锐利如鹰的眼神紧紧盯着母亲,折射出一种不容质疑的果断与坚定。
郭翠花惴惴不安,连话也变得支支吾吾起来:“只是......只是,这事要是被你父亲知道了,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他那厉害劲,发起火来,还不把咱母子俩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