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兮黑着脸不欲回答,但看向木忻钥的眼神,俨然满是寒霜。
木忻钥丝毫不惧,反而冷笑一声,用一种势在必得的口吻吩咐身旁的君倾水道:“去,将人按最高规格的处置关押起来。”
说着,又忍不住暗哼一声,阴恻恻地警告君倾水道:“如有意外,你可以直接以死谢罪了。”
君倾水心底微颤,这才敛下心中的兴奋,肃声保证道:“王请放心。”
话落,她则看向边上已成呆滞的沙苗,心神一动,问:“王,那这狱灵,又该如何处置?”
沙苗只觉得一股寒栗陡然而起,更是丝毫想不起才说过的豪言壮语,连声哀叹,无比惆怅。
但也不知这木忻钥是打着什么主意,竟轻笑一声,道:“和木兮一同关押起来吧。”回头,她也该好生琢磨一下,这狱灵究竟是如何形成的。
若能如法炮制出别的生灵来,那这吃里扒外的狱灵,不要也罢。
君倾水领了命令,直接就带上人离开了,木兮虽仍被囚困在这密网之中,脑子却不住地思索,想她扫把星君,何时这般悲惨过?如今竟还沦为阶下囚了?
想也知道,回头这事要传回天庭,还指不定会被众仙怎么笑话呢!
不过,假使她能在最后关头反败为胜,那前期的委屈,不亚于忍辱负重,意义又大有不同……
但她这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恰被君倾水看在眼底,便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王说得果真没错,你们人族,就是狡诈如斯!”难怪王说要按最高规格的处置关押起来呢,实在是不得不防啊!
话落,便见君倾水迎面朝她挥洒出一道白光,白光涌动,似迷蒙烟雾。
木兮眼眸微闪,第一时间给自己撑起了一道金色的保护罩,熟知,那白光却在紧要关头忽而分散开,化作点滴,随风直入保护罩中。
才触及木兮的发丝,那白光便如有了自主意识般,灵活地朝着木兮的体内钻去。
眼眸泛冷,木兮就要着手驱赶这些白光,熟知,正是此时,许久未曾有过动静的功德簿却忽而翻开新的一页,待看清上边的小字,她又是一阵错愕。
谁曾想,功德簿竟让她不要反抗,力求让这些白光以最自然的姿态涌入她体内呢?
木兮心底别提多不是滋味了,若非确信功德簿与她是为一体,她都要忍不住怀疑起功德簿的意图来了,可偏偏,见她不太甘愿,功德簿竟还格外大方地舍出部分功德以护住她的心脉。
如此,叫木兮心中不由更是狐疑,不由一问:“这是为何?”
但话音落下,好一会儿过去了,功德簿也不曾应答,对此,木兮倒说不上多失望吧,反倒有些习以为常,毕竟,功德簿以前不就这么个态度吗?
可让她稍稍有些意外的是,不过片刻,功德簿竟又有动静了,上面也就一行小字,可愣是看得木兮半天没回过神来。
“噬魂千金蛊?”只听得木兮似是不可思议地呢喃道,话说,这是不是听起来有些耳熟啊?可她细想了一番,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更多来了,也完全记不得究竟是从谁口中听到过类似的话。
想了想,木兮干脆就不想了,却不知,此时君倾水看她的眼神竟是愈发诡异,心中亦是惊骇非常,她就纳闷了,这人怎还不倒呢?难道是噬魂散闲置太多年,效果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