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余宽叩头领旨。
然而,领了旨意之后,余宽并没有顺势退下去,而是依旧伏跪在原地没有离开。
“还不赶紧给朕去抓翟惟嵩,杵在这干什么?”见余宽跪在原地没动弹,拓跋韬厉声呵斥了一句。
“陛下,臣……臣还有一事禀报!”余宽十分小心地答道。
“还有什么事?”拓跋韬阴沉着脸,十分不耐烦地问道。
“赤影卫在……在各处的暗桩,一……一夜之间被拔掉了不少!”余宽硬着头皮回答道。
“该死,谁干的,究竟是谁干的?竟然动到朕的赤影卫头上了?”拓跋韬一听,大怒不已。
“臣……臣还没查出来!”面对拓跋韬的怒火,余宽头伏的更低。
“废物,饭桶!”一听余宽说没查出来,拓跋韬更怒了,“你们赤影卫都是白吃干饭的吗?什么也查不出来,朕养你们有什么用?”
“陛下,臣……臣觉得,或许……或许是段皋、贾延庆他们泄露出去的,也……也或者是逃走的翟惟嵩将赤影卫的暗桩透露了出去,毕竟他们……他们不是赤影卫大统领,就是副统领,对赤影卫的部署了如指掌!”余宽猜测着,将事情推到了段皋、贾延庆和翟惟嵩几人身上。
拓跋韬闻言,怒意不但没有减消失分毫,反而大吼道:“朕不要听什么或许,去给朕查,务必要查出来究竟是谁干的!”
“臣遵旨,臣马上去查!”余宽叩了个头,然后逃似地退了下去。
……
“岳父,京中现在的局势究竟如何?本王回城之时,怎么见赤影卫在到处搜捕?”
丞相府中,率使团回京的拓跋珉第一时间便来见了长孙简,问起了京中的局势。
“段皋留了一份手书,手书上写了他知道的所有秘密,而这份手书,还有那个本该被押解回京的蔡睢,不知被贾延庆交给了何人,如今段皋手书上的内容,加上蔡睢知道的秘密,已经在京城流传开来,街头巷尾都在议论陛下残害手足、谋害忠良,所以,赤影卫现今在到处抓人,可昨日,被陛下勒令限期查出结果的翟惟嵩又逃出京都,陛下盛怒不已,如今倒是怀疑起赤影卫的忠心了!”长孙简大致说了一下京中的形势。
“贾延庆为何会有段皋的手书?还有,他明明是父皇派去杀拓跋玠的,为何会将蔡睢带回来,还交给了别人?”拓跋珉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贾延庆会有段皋的手书,是因为段皋曾告诉过贾延庆,如果他出事,就去他家中将他的手书取出来,至于蔡睢之事,臣也奇怪,据魏贯传出来的消息,陛下是派贾延庆去杀蔡睢的,并不是去杀废太子的,不知最后为何会将蔡睢带了回来,或许,是贾延庆早就暗中投靠了谁,才将蔡睢带回,并与段皋的手书一起交给了那幕后之人!”
“父皇派贾延庆去杀蔡睢,不是去杀拓跋玠?”听到长孙简的话,拓跋珉很是诧异,“还有,岳父方才说魏贯?魏贯怎么会传消息给岳父?”
“如今废太子已经算是彻底失势了,魏贯是个明白人,看到现在的局势,便主动选择了投靠殿下,陛下派贾延庆去杀蔡睢的消息,是魏贯传出来,应当不会有假,毕竟蔡睢知道的秘密可不少,陛下想要将他灭口,是有极大可能的,至于杀废太子得事,或许是魏贯不知情!”长孙简解释了一番。
“那岳父可知贾延庆究竟将段皋那份手书和蔡睢交给了何人?”拓跋珉问道。
“不知道!”长孙简摇了摇头,“赤影卫查了几日都没查出结果,臣也派人暗中查了,也是毫无所获,幕后之人,行事应是十分谨慎!”
听到长孙简的话,拓跋珉不由地皱起了眉头,“究竟是谁,竟能让赤影卫都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