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失败了?你不是告诉朕,你已经安排妥当,昨晚就会见分晓吗?这就是你跟朕说的见分晓?”
翌日,一早,栎州刺史府中,拓跋韫望着站在底下的窦珙,气怒不已。
“主上息怒,是臣办事不力!”拓跋韫发怒,窦珙只能跪下来请罪。
拓跋韫看着请罪的窦珙,压制着怒火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计划,为何会失败?”
“臣派人打探过,说是昨日夜里巡逻的士兵经过,听见打斗声,便闯了进去,伍冒勋本来已经负伤,就快要支撑不住,结果却正好被赶到的巡逻士兵救下,我们的人,都被擒住了!”窦珙答道。
拓跋韫闻言,不由大惊,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什么?都被擒住了?”
窦珙见状,赶紧解释道:“主上放心,臣派出去的都是死士,被擒之后,他们什么都没说,便咬毒自尽了!”
听到窦珙这番话,拓跋韫才安下心来,又重新坐了回去。
放下心来的拓跋韫看向窦珙,开口问道:“你说是巡逻的士兵救了伍冒勋,哪来的巡逻士兵?”
“是伍冒勋安排的!”窦珙答道。
拓跋韫皱了皱眉,“伍冒勋安排的?”
窦珙点了点头,解释道:“这兵马如今大部都在伍冒勋手上,而且这栎州城毕竟刚拿下,鱼龙混杂的,伍冒勋派兵巡城也是常理,只是没想到,恰巧是伍冒勋自己派的巡城兵马救了他自己!”
拓跋韫阴沉着脸,紧握着拳,“伍冒勋还真是命大!”
拓跋韫看了一眼还跪着的窦珙,抬了下手,说道:“你起来吧!”
“谢主上!”窦珙称谢之后,便依言站了起来。
拓跋韫看着窦珙,命令道:“再想办法,务必要尽快除掉伍冒勋!”
听到拓跋韫的命令,窦珙立即劝谏道:“主上,我们一击未成,伍冒勋已然有了防备,若此时再出手,一个不好,恐会被他抓住把柄,此事只能徐徐图之!”
“徐徐图之?伍冒勋他只是为了给尉迟珣报仇,并不是真心追随朕,更不愿奉朕为主,整个南关军的兵马都只听伍冒勋的,根本不听朕的,你让朕怎么徐徐图之?昨夜之事,伍冒勋若是怀疑到朕身上,朕又该如何?”窦珙的一番劝谏,却是让拓跋韫更加地焦急。
“主上,我们派去的人都咬毒自尽了,伍冒勋什么也没查出来,怀疑不到主上您身上,而且,我们大可以将伍冒勋的视线转移到别处去!”窦珙继续劝谏拓跋韫,并且给拓跋韫出主意。
拓跋韫一听,立马追问道:“转移到别处去?什么意思?”
“我们暗中派人散播点消息出去,就说这次刺杀伍冒勋的,极有可能是北边或者西边派来的!”窦珙解释道。
“你是说,推给拓跋珉和拓跋玠?”拓跋韫问道。
“是!”窦珙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