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远将包裹、佩剑全部收拾整齐又放回了箱子里,边收拾边跟许宜行解释。
“这次可是大哥自己要求的,我看父皇的意思,本来是要选五哥的,毕竟他一直研习兵法。可是在御书房,父皇还没开口,大哥就抢过去了,父皇对他恐怕也有锻炼之心,也就依了。”
“这样的吗。。。不过让大皇子去也挺好的,还能帮咱们分一分二皇子的压力。”
“噗嗤,你把人说的太坏了。其实大哥刚刚回来还跟我说,这次回来之后,他无论如何要请求父皇准许他回封地蓟州,他似乎有些厌烦京中生活。”
路安远说完,手里的活也停了下来,似乎有些怅然若失。
“这是为何,他不喜欢京城吗?”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我想是因为大哥腻烦了我们兄弟相争的日子,所以干脆躲了,还能保住一点手足之情。”
许宜行倒觉得,没准大皇子这是以退为进呢,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次不是路安远去战场,她还算有些侥幸。
毕竟她是知道白家和许家是如何从繁盛之家死到了人丁稀少的境地,说句不好听的,当初若非时机正好,没准爹一直在边境,也会年暇不保.
至于心中那点困于闺阁的苦闷,也只能压下去了。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但是没机会。”
路安远一笑,坐到她身边,如今两人哪还有不能说的话。
“我爹是如何起家做到抚远将军,你可知道?”
路安远正了正衣袍:“原来是这问题,我听说过一些,不过你可是他的女儿,你不知道吗?”
“我爹是家中本是没落氏族,积功至将军位。”许宜行将自己认为的说出,却看见路安远暗中藏着一丝或明或暗的晦涩之意。她几乎是立刻就肯定了,顾霜说的是真的,看来老爹的起家可能确实不是那么光明简单。
“你是这样认为的?那也不能算错。”
路安远说的犹豫,许宜行就越发好奇。
“那你跟我说说你印象中的我爹,你就干脆别把他当我爹,咱们说说你和大家眼中的许将军。”
路安远灌了口茶水,思索一番才开口:
“许老将军劳苦功高、军功卓着,这些倒是没什么问题。他家中许姓原本是苗州大族,后来北边胡人犯境,许家力敌不过,苗州几乎被屠城。先帝当时御驾亲征,收复苗州,追责了当时的守城军许家,所以说是家道中落也不为过。”
许宜行点头,这段过往虽然对大夏来说是段痛苦回忆,但是对于先帝,那段功勋却是他的高光时段。不过那候爹应该还年轻,没有被杀头,应当是戴罪立功。
又听路安远接着说道:“许家虽然没落,但是也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所以我知道的许将军,进编军队时便是校尉,不是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