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兄弟,”张以辞撇嘴,“你这伤,确实可以出院了。”

    比正常人还灵活,哪用得了住这么久。

    病号服宽松,傅司九双手掐住腰骨,瞬间勾勒出清瘦隽朗的身形,窄腰弧度好看,削薄有力的观感。

    “小祖宗不开口,我敢提?”傅司九不耐烦。

    张以辞翘了翘二郎腿:“你倒不必如此惧内...”

    “是吗,”傅司九似笑非笑,“这话你留着,当我们阿芜面儿说。”

    “......”

    那他也不敢。

    他们几个,现在谁不怕这姑奶奶啊。

    话落,电梯门似乎叮了声,似有若无的,傅司九敏锐回头,睇见那个翩跹的身影时,长眸里厚沉的不快顷刻殆尽。

    不等他迎上前,从冯芜身边又出来一人。

    “......”傅司九顿了顿,“大嫂?”

    段诗婧瞥他:“怎么,不欢迎?”

    傅司九咳了下:“您没说我坏话吧?”

    “......”段诗婧莞尔,“我们家小九不做亏心事,还怕人家说坏话?”

    傅司九语塞,目光不自觉地往某个姑娘身上移,借机观察她脸色,用来判断段诗婧到底有没有讲他坏话。

    冯芜恍若不察,跟闻讯过来的医生打了招呼。

    “想出院也可以出院了,”医生说,“这几天消炎针还要再打,后期注意复查。”

    冯芜把资料递给段诗婧:“赵医生,您给错人了,大嫂才是他的家人。”

    傅司九:“......”

    场面一时沉默。

    段诗婧接过厚厚的检验报告单,佯装认真翻了翻,随口道:“小九身子矜贵,受点伤都是大事的,还是养到完全康复再出院吧。”

    傅司九急了:“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