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谢家的令牌,张管事便知可能是三皇子派人来接应他了,他脸上带着掩盖不住喜色,这还没到就被主家派人迎接,他觉得自己现在的位置格外重要。

    想到这,他胸膛都挺高了些,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其实他过来西北也有赌的成分,没想到一来就是这样的好消息,看来这趟来的值,三皇子应该是个不错的主家。

    刚想请那人进来,那侍从却开了口。

    “请张管事跟我来。”

    说完转身朝一旁走去。

    黑压压夜,只能听到呼啸的风声,冷冽的风好似能钻透身体,刺穿骨头,张管事不自觉的将衣襟拢紧一些。

    两人穿过长廊,一旁内侧的房门被敲开,里面灯火通明,一个年轻男子正坐在圆桌旁喝茶。

    张管事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极为年轻,肩宽背阔,腰背挺直,身着深色交领长袍,乌金冠束发更显干净利落,整个人看起来贵不可言。只是发丝花白,两道剑眉之下,眸如点漆,眉间带着凌厉。

    他一眼便知是三皇子,旁人哪有这种气势。张管事只感觉倒吸一口凉气,完全不敢想象皇子之尊的人竟然亲自来迎他。

    早知他就不该懒散拖拉,今日应该连夜赶去兖州,难道是三皇子嫌他太慢了,等不及了,所以特意跑过来找他。

    张管事额间瞬间沁出了汗,与这样寒冷的天气有些格格不入。

    谢琰却只是随意的看了过来,说了一声。

    “一路辛苦,坐吧!”

    张管事不敢坐,他哪里敢想这样天潢贵胄的人,跟他说话竟然这样客气。也没责怪他沿途拖拉。

    他这一辈子,也就来过几次京城,见过小公爷都感觉是天大的事了,结果现在竟然还见到了三皇子。而且看着为人不好靠近,却随和的让他坐着。

    “草民、草民、草民…草民还是站着吧!”

    谢琰也没勉强他,这段时间断断续续来了几波人,想来藏在暗处的人已经有所怀疑。他担心快到了还节外生枝就有些得不偿失,所以这次他才会来亲自护送。

    “三皇子,您今日怎么来了,这天寒地冻的,草民怕冻着您。”

    “无事,今日你吩咐众人小心些,我担心会有意外发生。”

    张管事一听这话,有些害怕,负责运送的都是国公府那边安排的人,个个人高马大,看着便是练家子,所以一路过来,格外安全。

    他今日想着已然到了兖州边界,心中还安定了些,没想到三皇子竟说可能还会有危险。

    “三皇子,那草民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