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煌言心里,其实并非完象吴争以为的那样在想。
在他看来,杭州、嘉兴两府日后将直面清军的攻击,他虽说也带过几天兵,可那是事急从权,对于指挥作战,他不在行。
去了吴争处,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自己的才能更擅长组织和政务,加上如今朱媺娖监国,朝廷正需要新气象,他留在朝中,或许能为吴争争取到更多的支持和助力。
当然,自己的才能也能得到更多空间的发挥。
“吴争,保重!”张煌言正容拱手道。
吴争回礼,“保重!”
……。
三日后,吴争在码头登船,准备返回杭州。
左数右点,不见钱翘恭的影子。
“钱翘恭人呢?”
“回大人,刚刚还在的。”
“他不知道今日要回杭州吗?”
“属下已经知会过钱百户了。”
这时,有亲兵指着来路喊道:“来了,钱百户来了。”
顺着方向看去,见三骑伴随着一顶绿昵小轿往码头方向而来。
吴争看见心中一动,我拷,这要唱哪出?
其实吴争知道这事避不过去。
钱肃乐看不惯自己,可与他对朝廷的忠心和执拗的脾气而言,牺牲女儿用来监视、防备自己这事,他干得出来。
可吴争也郁闷了,钱肃乐已经派了他弟、他儿子在自己身边了,还要塞个女儿来,自己与他有这么大仇吗?
这思索间,钱翘恭已经到了面前。
“吴争,你这就要走吗?”阳光的钱翘恭此时不阳光了,他瞪眼的样子象煞了钱肃乐,连语气都那么象。
吴争沉声道:“钱百户,这是与上官讲话的态度吗?钱大人的家教就是如此这般?”
抬出钱肃乐当幌子,钱翘恭立马就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