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两个时辰,孟钰和顾丘一行几人牵着马走到了城门口。
一路上杜望都在热情地介绍着自己,说话十方爽朗,并不像是普通人对待他们那样戒备大于恭敬,他的恭敬之间又带着一份不卑不亢。
孟钰有些侧目,从杜望的行为举止之间可以看出他是有些习武底子的。
见孟钰的眼神疑惑,杜望对着两人露出了一个复杂的表情,耸了一下肩:“实不相瞒,我看你们一行人脚步轻快,应该都是练家子,当年江南天灾人祸,我也曾被逼落草为寇……还是因为大当家,如今才洗心革面。”
孟钰眼睛微眯,问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城外的阿大和你是一样的情况吗?”
闻言,杜望摇了摇头,正巧几人走到城门,门口士兵前来检查。他便拿出腰牌递了过去,等到对方确认后,这才开始解释。
“阿大不是,他只是小时候遭遇洪水,父母双亡,受了刺激,有时候精神不太好,但是根骨不错,我便教了他几招,让他在城外去管着那些流民,也免得在城里发起疯来麻烦别人。”
孟钰点了点头,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开始打量起四周。
城门口布兵严谨,斑驳的城墙上还有人影浮动,晴天碧日也是戒备森严。
正巧孟钰一行人打量四周的时候,守门的士兵将杜望往旁边拉了一些,附耳嘀咕了几句。
杜望的脸色微不可查的变了变,轻轻点了一下头,再抬头对着孟钰又是一张笑脸。
“几位公子请随我入城,我们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顾丘转过头来看了他几眼,总觉得他的眼里好像带着些戏谑,但眨眼间又严严实实的掩盖了下去。
“几位公子从京城远道而来,可否为我这个粗人讲讲京城的趣事。”杜望接着道。
“你想听什么?”顾丘看着他,将军似乎并不讨厌眼前的人,那便是值得拉拢,为以后的事情也有便利。
“身为练家子,自然是对京城的定远将军府感兴趣。”
顾丘神色忽然变得复杂,审视着打量着眼前的人,他莫不是猜出来了几分。
走在最前面的孟钰状似不经意地回头,挑眉问道:“怎么,想入将军府?”
杜望笑着摆手:“我不过是个粗人,怎么敢肖想将军府,只是曾经听闻将军府有位小将军离经叛道,心比天高,目无中人,罔视王法……”
“咳咳咳……”顾丘猛烈的咳嗽。
孟钰面无表情,目视前方。
“最可恶的是……”杜望压低了声音,眼神不安分地乱飘,神秘兮兮道:“他还逃婚!”
顾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