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请示:“女君……”
姜佛桑看了萧元度一眼,恰逢萧元度也看向她。
两人都不说话。
忽然一阵吹打声传来,由远及近。
很快,二堂的门子来报,说是县丞求见。
萧元度皱了皱眉。正和姜女较量的档口,并不愿在此时离开。
不见不妥,把人叫进来见……虽说他心里并没真正把姜女当做自己的女眷,到底也还没浑到这份上。
看了休屠一眼:“我回来就要歇息。”
这句话咬着牙说的,说完甩袖就走。
“……”休屠挠了挠头。
县丞范广带着一干衙役吏员等在二堂,远远见着萧元度身影,纳头便拜:“恭迎上官!”
拜完,范广直起身,示意吹打人员:“继续!继续!”
鼓乐蓦地大作,过于突兀刺耳,以至于萧元度抬起一手遮了下耳朵,“这是作甚?”
“我等引颈盼望了多日,颈子都伸长了,就盼着上官到任。”范广笑呵呵道,“上官有所不知,在此之前,卑职日日都要去西城门望上两三回。也是巧了,今日俗务缠身没及去,偏上官今日就到了!实是老天弄人,有意让我等抱憾!”
萧元度见他拉拉杂杂说了一通,全是虚话,耳边又聒噪得厉害,不耐烦道:“且让他们停下。”
范广得令,连忙转过身去,抬起两手往下压了压,喧嚣声顿时消弭。
萧元度脸色好看了些,仅仅是一些。
“行了,见也见了,没正事就赶紧走,有正事就留到明、后日再说。”
范广忙道:“上官稍候,卑职有一言。”
萧元度停住脚,负手半侧过身来,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有屁快放。
“是这样,为了迎侯上官,我等筹谋良久,笙箫鼓乐都是早备下的,本该大开仪门迎上官进衙以示隆重,谁料……”范广呵呵一笑,“上官体恤我等,到任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卑职们却不能不进孝心,现已在城中最大的酒楼设了宴,还请上官赏脸赴宴。”
萧元度哦了一声,扯了扯嘴角,“最大的酒楼?里面都有什么?”
范广见他这样,以为有门路,两条眉毛兴奋的似蚯蚓一般,凑近道:“酒楼嘛,美酒佳肴,自然也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