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在《红玫瑰与白玫瑰中》有一句流传很广的话,“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这话大概意思就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其实,不光是男子,女子也是。当然,那些从小在父母恩爱的家庭中长大的孩子除外。他们从小的耳濡目染让他们知道外面的灯红柳绿比不上家里的温馨,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幸福。但不幸的是,真的有太少这样的人了。

    而更多的情况是,只要是人就都多多少少有点犯贱,都觉得得不到的永远是心头难以割舍的牵挂。白米饭与白月光、蚊子血与朱砂痣都只在一瞬间。

    我也是这样的人,甚至说是重度犯贱患者了。之前有看过一个词叫“性单恋”(litheromantic),性单恋的人也被叫做lither。典型症状是当一个人开始对你表露出喜欢,你就会开始厌恶他,并且总是有合适的理由支撑自己对他的讨厌。当然在他不喜欢你时,他就是你日思夜想的梦寐以求的人。对普通人来说,爱是包容、爱是接纳。但是对lither来说,是挑剔,是厌恶。如此矛盾的人格注定了lither的痛苦和孤独。

    举个例子吧,有个在校内小有名气的大帅哥坐在我后面两排的位置,身高184、浓眉大眼高鼻梁、刀削般的侧脸、篮球打的好、有腹肌、写的一手好字、成绩中等偏上。初见这样般的人物使我十分动心,我开始以让他为我讲题拉近关系,每天带上自己切好的水果一起吃,把自己记的笔记主动分享给他。这个过程自己也乐不思蜀、脸红心跳的。但是,有一天大帅哥开始跟我身体接触了,开始给我看那种表白的甜甜的my了。一切都变了,面对他的示好我开始躲避、拒绝甚至从心底生出厌恶。厌恶他身上每一个细小的缺点,我会故意做出一些举动来引导他不再喜欢我,lither一个非常爱做的事就是惹对方生气、失望,故意的那种。lither会从对方的改变中获得满足感。确实是非常病态吧。

    当然,人们都会分离,他进入了新的环境认识了新的姑娘,开始了全新的恋情。而lither们往往在经历一开始的如释重负以后会感到空虚,会想要对方重新爱上。如果对方重新爱上lither,lither会进行新一轮的以上过程,在朱砂痣和蚊子血之间来回切换。而对方如果放弃了lither,那对方就会成为lither午夜时分、夜不能寐时的首选思念对象。看,lither是不是很贱,而且贱的活该。

    我有接受过很多心理咨询,他们在了解问题之后的切入点往往都是童年经历,家庭是否幸福。可以看出原生家庭真的是很重要的,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而我,就是后者中比较严重的后者。小时候每次受到的惊吓、委屈、无助的痛苦、恐惧,这些没有被父母重视过的情绪都被封存在了孩子的潜意识里,等到这些潜意识积累到足够多的时候,全面攻击孩子的意志。在电视剧《小欢喜》中,乔英子就是这样的,只不过乔英子真的太幸运了,她只是高三一年的经历爆发了,而现实中往往是前十八年的所有。每一个抑郁焦虑孩子的发现都伴随着他们原生家庭的糟糕,超过80%都是这样。

    所以,对待生养这件事来说,我是持很谨慎的态度的。理想点想,生孩子是为了让他见识更好的世界。但是,对大多数俗人来说,生孩子就是为了老有所依。特别对我的父辈那一代人来说,他们当初对待生孩子这件事来说就像我们现在九年义务教育一样。大家都生,对养孩子的概念仅仅在于给口饭吃,条件好点了就给孩子供上学吧,至于其他的不听话就打骂,学习不好就打骂,至于分享、包容等没有机会接触了。在这种战战兢兢的条件下长成的我,能够干出这些“渣”的事儿来说就非常可以理解了。和我现在所理解的生养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但是,那个年底大家都没什么文化,没人教。所以,在我每次埋怨父母的时候,也劝说自己当时的条件就那样,当下如何让自己解脱、人格重建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这非常有可能没有办法改拜年,我已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但是如果有一个家教良好的人来爱我,我一定打起十二分精神去迎接。但要是这些没有,就让我有钱吧。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