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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克·拜拉尔!”

    在一片混乱中,泰尔斯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响彻整个大厅。

    公爵的开口显然份量十足,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下来。

    安克的长剑停在老多伊尔的脖颈间,只留下男爵紧张到极点的气喘。

    泰尔斯推开下意识拦住他的马略斯,越众而出,在仅次于国王的席次上发话:

    “你的话,你的故事,你的遭遇,整个闵迪思厅都已经听到了。”

    他口吻严厉:

    “这还不够吗?”

    安克抬起头,第一次毫无干扰与阻碍地,与王国的继承人当面对视。

    “所以,我的殿下,您也要像其他人一样,用无比正当的理由借口,阻挠应得的正义吗?”

    “所以您的过往,您的名声,包括您刚刚的开场致辞,都是谎言吗?”

    马略斯和沃格尔对视一眼,彼此交换的只有担忧与顾忌。

    泰尔斯感觉到,此刻,场目光毫无遮掩、毫不顾忌地聚焦在他身上。

    无论是詹恩、廓斯德、瓦尔这样的守护公爵。

    还是艾德里安子爵、埃莉诺夫人这样的璨星七侍与中央领显贵。

    抑或戈德温伯爵、康尼子爵这样的拥王党人与新贵族。

    以及各色役兵、官吏、行首等等,各门各类、各行各业的尊贵来宾。

    他们的眼神就像万钧巨石,齐齐压在他的声带上。

    仿佛要把他在整场宴会上获得的尊敬与恭谨都抵消掉。

    该死。

    “我不是法官,无权定义正义。”

    泰尔斯看着那对满布决绝与死意的目光,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