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知错,日后再不敢动此心思了!”瑞雪听得了高宁馨的话语,心中却是百悔莫及,只是沉沉地低着头也不敢抬起来看着高宁馨了。

    “有些人在宫中机关算尽,兴许能够成为皇宫中最尊贵的女人,却也未必是真的幸福过!你想要的是尊贵还是幸福,本宫都能够如你所愿,只愿你日后莫要再动歪的心思了!”高宁馨的眼睛轻轻地闭上了,想着这些时日里面与瑞雪的相处,倒也觉得瑞雪并非是个不懂事理的丫头。

    “奴婢更想要过得幸福!”瑞雪听着高宁馨的话语,只是深深地思索着,心中顿时很是纠结,想了良久才缓缓地说出了话。

    “若只是寻常人家、绿林山野,你也不后悔,只要此生幸福?”高宁馨又一次地问着瑞雪,心中却还是有些许的徘徊的。

    “若真是什么都没有,倒还有一人相依偎,却也觉得未尝不是心之所愿?”瑞雪似乎是想明白了,只是抬起了头看着高宁馨一笑,眼中却是比从前通透了许多。

    “你且起来吧,日后我定然会想尽周,为你寻一个好人家!”高宁馨伸出手扶起了瑞雪,只觉得瑞雪也着实可怜,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生活地无忧无虑才会使得不曾留心过身边的侍婢们,只觉得有些许的遗憾。

    “谢娘娘!”瑞雪有些羞赧地站了起来,望着高宁馨,只觉得高宁馨与寻常的娘娘们都是不同的,却是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储秀宫中,众人的心都是无比的焦虑的,弗笙倒还是有些许的闲情逸致的,只是悠闲地绘着手中的绢帛,并不曾真正地挂心着皇上的侍寝一事,又好像是心中有着事情的,只是安静地低着头。

    “皇上临!”一个领事的公公大声地呼喊着,各个公公也连忙地跪下了,独有弗笙一人还是依旧地坐在案上,脸上也是没有丝毫的神色,只是处变不惊地绣着手中的绢帛。

    “起身!”皇上看着站在两侧的公公,只是很平淡地说:“你家娘娘?”

    “娘娘,皇上驾到!”珍珠又一次地重复着,却依旧不曾见到弗笙的身影。

    皇上的心中也是觉得蹊跷,独不见弗笙的身影,只是挥了挥手轻轻地屏退了两侧的侍婢们,自己缓缓地推开了们走了进去,只看着房中挂上了长帘,将整个房中围住了,皇上站在门口很是好奇地看着房中,良久才轻轻地向房中问道:“纯妃,可在?”并没有丝毫的回响,只是一扇帘子轻轻的挥动。皇上私心以为这弗笙定然是在那扇帘子的后面,便掀着帘子缓缓走去,却并不曾看到弗笙的身影。

    “纯妃?”皇上又一次地喊着弗笙的封号,却一直都没有丝毫的回应,皇上并不知道弗笙在哪里,只能是在房中找寻着。

    “皇上,臣妾曾经听闻过卷帘相望的由头,不知道皇上的心中又是怎么想的?”弗笙只是轻轻地转到了帘子的背后,只是透着那扇薄纱看着皇上的身影,脸上却似乎并不是十分欢喜地样子,只是很平淡地问着皇上。

    “你可是真是轻狂,竟然与朕玩起了卷帘相望,这宫中你还是第一人?”皇上显然是不懂了弗笙的心思,只是轻轻一笑,也不知弗笙究竟在那一扇帘子的后面,只是无奈地对着帘子说着话。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既然皇上的心思不在于此,臣妾的心思自然也不是如此?”弗笙的话语很冰冷,只是低下了头看着房中无数的薄纱,眼中渐渐湿润了,好像是从前也有个人与弗笙眷恋相望,那个人轻轻地揭开帘子与弗笙温柔对视着,两个人只隔着那一扇帘子,弗笙羞涩地一笑,那个男人却又好像渐渐地远去了。

    “你的心中有故事?”皇上并不知道弗笙在哪里,只是听着弗笙的话语很是冰冷,像是冬日中的冰,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温度。

    “大千世界,每个人的心中又何尝没有故事呢?皇上的心中也有着故事,没有人懂,也没有人可说!臣妾的故事也只属于臣妾一个人,任何人都是不可说的!”弗笙倒是机智,寥寥数语却是婉言地回绝了皇上的问,弗笙缓缓地移动了脚步。

    “你倒是宫中难得的过人女子,有时候太过聪明未必是件好事?”皇上又在房中走动了几圈,却依旧未能够找到弗笙,只是有些累了,便坐在了地上,倚着薄纱,看着对面的那一扇薄纱,却是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被那些薄纱轻轻地阻隔了。

    “皇上还是离去吧,臣妾的心结未纾,只怕是难以侍奉皇上!”弗笙也透着薄纱看着皇上,心中却像是被刀子割了一般,无比的难过,唇间轻轻地蠕动着,说的话却不是挽留而是相别。

    “离去?你主动要朕离去?”皇上却是越发不懂得弗笙了,只觉得弗笙远远比自己心中所想的要神秘的多。

    “或许宫中有人比臣妾更需要皇上,皇上还是应该多陪陪故人,昔日浓情无限好,只是岁月长蹉跎!”弗笙的眼中顿时黯淡了很多,只是忽然地浮现出了一个男人的嘴中口吐鲜血地躺在自己的胸膛,那时候弗笙对着偌大的房中痛喊着,却是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一切的一切都像是绝望。

    “既然你一心一意想让朕离去,朕也非你储秀宫久居不可?纯妃好自为之!”皇上有些生气,只是觉得弗笙是有意地避开了自己,却始终都不曾看到过弗笙的模样,只是无尽的薄纱阻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