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老四讪讪的闭上嘴,不说话了,耿二姐慌张倒了杯酒,“老四,喝醉了就去睡觉,季小姐,来,喝酒。”
季白接过那只白玉的杯子,里面透明的酒液映衬着晚霞,虽然比她曾经喝的还差不少,倒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爽快,在下观季小姐周身气度不凡,不知是哪家哪派人杰?”
“无门无派,之前身体虚弱,一直在谷内养病,已经很久没出谷了。”季白轻笑。
耿二姐随她一起坐下,“这样吗?不知是何病症,温大夫都如此难治?”
这话是问温秦的,但温秦并不接她的话,只挨着季白坐下,像寻常人家谨守本分的夫郎。
“修为受损罢了,与内子无关。”季白轻轻揭过,笑着掐了掐温秦手心,男人沉默不言,看得出外人视线让他很不自在,她在位时少有人敢直视他们,但如今毕竟不同。
“但我看季小姐气势平和,想必已经大好了,敬季小姐早日恢复。”
几人干了一杯,谈吐风生,不多会季白便把外面的局势问的七七八八,短短的千年间竟然发生了不少事情,许是为了保护那个阵法,天界封锁了对地界的通道,在边缘严格把手,只允许成就元神之人经过考察后入内,天界居民也轻易不可下界,所幸魔界忙于内斗,人间几个帝王在天界祖先的帮助下,纷纷建立城墙将民众都保护了起来。
这样的历史倒是有趣,地界不能修行的凡人众多,也只有帝王能好好治理这片庞大的土地。
静谷就夹在闻天国与朝星国的国土中间。
夜深后,其他人都开始醉的像条狗,谈话越来越往大胆的方向谈,夹杂着女人间的下俗笑话,季白看着身边安静的男人,将他带离了这里。
“去你住的地方。”
温秦点了点头,这里到处都是差不多的小木屋,他住的也差不多,路过其中一间时,还看到温岚在里头的地上鼓鼓捣捣什么,想到这两人伪装的身份,季白忍不住笑出声,“温大夫?”
温秦耳框发烫,低低叫了句,“王。”
季白猛地咬住他的耳垂,舔了舔漂亮的耳廓,暧昧的吐了一口气,“外人面前可别叫漏嘴了。”
温秦面红心跳,揪着她的袖口任由她欺负,还不忘解释,“温岚喜欢医术,秦儿并不常跟她们接触。”
“当然,当然,我家秦儿的身体向来只对王开放,哪是别人能染指的。”季白看着男人在月光下清俊绝丽的面孔,面不改色的说着让人燥热不安的话,她喜欢美人,尤其喜欢乖巧听话的美人,她惯着他不是没有原因的,温秦的听话程度绝对是她魔宫里前三,除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善心,绝对不会忤逆她任何的命令。
温秦推开一扇木屋的门,看着平淡无奇的屋子轻轻打开一道结界,露出其中古朴无华的摆设,墙上做阵眼的山水画变幻了风景,屋内桌椅板凳都朴实无奇,连床都是简单的竹子铺就的单人床,抛开四处散落的极品灵石,简直不能更寒酸了。
季白挑了挑眉,温秦脸蛋一直是红的,不知道是不是在为这么“寒酸”的房间面红。
她走到桌边坐下,神情闲适,“秦儿还泡茶吗?”
“嗯。”温秦松了口气,从芥子空间里拿出茶具,浸人心脾的茶香很快弥漫了整个室内。
季白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时光仿佛从不曾消失那么一块,这人,和千年前别无他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