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司镕那些阴毒整人的手段,很少会让顾宁看见,偶尔也只不过想吓唬她。
如此刻,她瓷玉柔荑紧抓着他,冰凉的触感,还有些手颤。
她倒是心慈良善,怕他滥杀无辜,因此先把他给哄好?
“宁儿不喜欢的事情,孤是不会做的。”
司镕凑近她耳畔低语了一句,似情人间的呢喃,伴随着呼出的灼热气息。
顾宁心底怀疑,他这句承诺恐怕掺杂了许多的条件限制,听过就算了,她不会信以为真。
他是太子司镕,哪怕披了一张温润如玉的公子皮囊,内里也是淬毒的存在。
顾宁沉默不语,司镕便伸手挟制了她下额,“宁儿不信我?”
“信。”
她不经思考地敷衍了一个字。
顾宁对司镕总是有一层小时候的阴影。
他蹲在雨夜的芭蕉树下,小小的一团蜷缩身影,和手中软白毛茸的兔子多相衬可爱,她以为,他是想救腿部受伤的兔子,下一秒那水汪汪眼的小兔子腿蹬了几下,便窒息而亡,之后被甩出高墙之外。
为此,小顾宁生气了好几天,他从小被立为太子,身份尊卑有别,她不能当面指责他,便冷淡疏远好了。
小太子后知后觉,最后赔了一只兔子给顾宁,仍然遭到她白眼冷待,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低头认错:“孤知错了,以后不会再伤害兔子,宁妹妹可以原谅我了吧?”
小顾宁不想原谅,司镕便找来她的姑母主持公道,皇后顾明玉哭笑不得,她平时打理后宫就算了,现在还要管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宁儿,既然太子已经赔礼道歉,你们便握手言和吧。”
顾明玉强势地拉过他们的手握在一起,顾宁只能原谅了。
“太子殿下,吾家小姐午寝时辰到了,请殿下移步前院厅堂。”
“孤该回去了,宁儿好好休养身体。”
“嗯。”
顾丞相在顾宁闺房外间门口安排了小厮,已经几次进来催促提醒。
司镕再待下去,顾丞相恐怕会急忙闯入,看他们在里面是否有逾越之举。
哪怕司镕不满意,及笄后的顾宁与他渐渐疏远,除非司镕寻理由或者帝后召见,顾宁才会入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