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苓看了萧晋片刻,点点头,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在手机上打字问:“为什么你每次送我的东西都是白色?记得你给我的第一**玉颜金肌霜就是白色的。”
“呃”萧晋不好意思道,“原因听起来挺尴尬的,这会儿要是情绪激动的时候也就罢了,平淡聊天的状态说出来,总感觉尴尬癌都能犯了。”
郑云苓突然又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的看着他,大眼睛里清清楚楚的写着三个字我要听。
难得一向安静乖巧如兰花一般的小哑巴能露出这样娇嗔一般的表情,别说只是尴尬癌,就是会得真癌,萧晋也不在乎。
“那个”他抓抓头发,说,“我、我就是觉得你是我长这么大所见过的最纯洁、最干净、最善良、最与世无争的人,这样的你,其实无色的透明才最合适,但现实中无色透明的大部分都是液体,任何固体都是有杂质的。
所以我想来想去,就选了白色,因为只有它是颜料调不出来的颜色,最本真,最像你。”
说完的时候,他的身上已经起了一片又一片的鸡皮疙瘩,老脸也有点儿泛红,忍不住接着道:“你先感动一会儿,我去那边揉揉胳膊,实在受不了了。”
郑云苓无声的笑了,笑着笑着,眼睛里就开始变得波光粼粼。..
原来,在他的心里,我是这个样子的,应该算是独一无二吧
等萧晋终于犯完了尴尬病,她低头在手机上输入道:“我原来喜欢的颜色是褐色,就是大部分草药干枯后的颜色,但从现在开始,我喜欢白色了,而且最喜欢!”
萧晋挑挑眉,吐槽道:“这么容易就更改爱好,不觉得太随便了吗?”
郑云苓抿唇一笑,寒风中娇艳欲滴。
这三个月里,村里闲着的几个男人已经盖好了五个大棚,里面也都种上了草药,不光是金肌草,其它一些必须的名贵药材也有。至于家里院子,早就重新平整成了平地,只在一个角落留了个小药圃,当作平时两人试验药性和做种的试验田。
第六座大棚已经垒好了墙面,上面的支架也快要架设完了,房文哲跟在梁建国的屁股后面,手里拿着个小本本不知道在记着什么,看到他们过来,远远的招了下手,就继续忙碌起来。
虽然是冬天,但几十天的户外活动下来,原本那个嚣张跋扈的傻逼少年变得黑了许多,也健壮了许多,人也沉稳了不少。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崇拜让梁建国在村子里很是趾高气昂了一把,原本老实到三巴掌打不出个屁的废物男人,如今却让城里的少爷甘心拜师学艺,这在他看来,简直就是可以称得上光宗耀祖了。
梁胜利就很红眼,因为房文哲对他的瓦匠活没兴趣,而另外那个臭小子又是萧晋的徒弟,打死他也不敢上去抢。
萧晋直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一个曾立志将来要拿几十个球大满贯奖杯的都市小子,为什么会对木匠活那么痴迷,以至于连午饭都要跟着梁建国在工地上吃。
没错,他没跟房韦茹说实话,房文哲真正喜欢的是木匠活,所谓木雕只是学木匠活打家具时的练手而已。
不过,他已经想好如果房韦茹发现真相后发火该怎么说了孩子当不了木刻艺术家,可以培养他学设计嘛!将来不也一样可以成为顶级的家具设计师?起码不用担心当艺术家会饿死。
走进一个大棚,寒风立刻就被挡在了外面,温暖的感觉扑面而来,空气中满满的都是药香。当然,不喜欢中药味的,会觉得很臭。
大棚另一边的尽头蹲着两个小小的身影,一个拿着小锄头正在锄杂草,一个挎着一个小篮子跟在后面捡。两个人个头一般大,但明显前面拿锄头的男孩年龄要稍长一些,后面的小姑娘扎了两条麻花辫,看上去也就十岁左右的样子。
两个孩子都粉雕玉琢的,像一对瓷娃娃,萧晋捏着下巴看了一会儿,就嘿嘿笑道:“飞鸾这个臭小子,年纪不大,挺会泡妞,村的孩子中,除了二丫之外,就属这个妞妞最可爱了,他倒是眼光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