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对面的这位,人家也是个正经的实在人,一般都有问必答。

    “我是楚迟。说好了送小二回来就有重金酬谢的,你们不仅想赖我的账,居然还敢扒拉我的幼崽,简直欺人太甚!”

    最后这四个听着就很高大上的字,她个人表示很满意。上回在小九家现学来的,现在说出来感觉好带感呀,听着就像个聪明人的样子。真棒!

    姓楚?!

    郑侧妃和定王爷的眼神,同时非常不善的看向了楚宗元。把那损种瞧的一愣,又瞬间骄傲的挺直了胸膛。

    呃,对!

    就我家的妹子,咋滴了吧?

    甭管是还不是,人家早已经单方面的认了亲。

    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简直让定王气的浑身发抖。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想当初父皇还活着的时候,他作为最受宠的嫡幼子,谁敢如此欺到他的脸上来?如今不过就是看他势微,这楚家鼠辈就敢这般不拿他定王府当回事儿了!

    “楚占魁那老匹夫是何意?以前本王可从来不曾与你楚氏为难过,你们今日何故欺上门来?”

    “看王爷您这话说的,实在是叫微臣惶恐至极啊!”

    就楚宗元的这心性,最适合玩的就是这种嘴皮子上的活儿了。舌头和牙齿那么轻轻一碰,死的都能叫他给烦活了。那活的呢,就嘿嘿嘿……

    “我们好心好意的把定王您的嫡子,跋山涉水翻山越岭的给送回来。一路上贴吃贴喝贴车马费,您见过这么欺负人的吗?

    如今这不是摆明了的,您的这侧妃,是吧?有些话好说不好听,咱们差不多互相认认栽也就罢了。

    您非要跟微臣仔细掰扯的话,倒也不是不行。索性咱们就到圣上面前去断断是非黑白,前因后果都给捋的明明白白的,王爷您干不干?”

    对方瞬间没话了。

    个中因由他多少是心里有些数的,男人之所以断不明白内宅之事,只是因为他不想断明白而已。

    眼神阴恻恻的扫了扫这一圈子人,楚家是瑄王的母家,裴老六那个滚刀肉可不是好招惹的货色。

    转眸看看吴氏父子,这武国公府是开国公府传承至今,可谓世代显赫,也不是好轻易得罪的人家。

    再往后头瞅瞅站着的那几个,看着好像是安南侯府和镇南侯府的人?

    他的心里一阵气结,这逆子是什么时候攀上了这么多当权的人家?竟然还敢带着外人打上自己家的门来,简直是吃里扒外!

    所以最后,还是柿子找软的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