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本宫也不明白,为什么娴妃总是有意无意地和本宫过不去,直到我在看到娴妃和凌云彻在一起时,是那样雀跃的一副小女儿姿态,本宫才明白了怎么回事。”

    “男女之间的感情是排外的,容不下第三者,更何况,本宫这个第三者,还和凌云彻是青梅竹马,娴妃只怕更在意了。”

    “其实,你和娴妃在背后议论本宫的话,本宫一早就知道,但这些不入流的伎俩,本宫是真瞧不上,所以,也懒得管!”

    “本宫从一个卑微的小宫女爬上来,不知吃了多少苦,就凭几句话,便刚想将本宫绊倒,也太天真了些。”

    “至于勾搭皇上...哼!”

    魏嬿婉讽刺一笑,轻轻地站了起来,挪动着步子,缓一缓身子久坐的不适。

    “原本本宫是没有这些心思的,那时,本宫拿出了积攒多年银子,又向人借了不少,才好不容易买通嬷嬷,能够到钟粹宫伺候大阿哥。”

    “你一个贵人,是不会理解,本宫为了攒那些银子,忍下了多长时间,别说本宫的母亲和弟弟在背后跟讨债似的追着,就说宫女们用的荷包,扎头用的头绳,本宫都从未买过。”

    “本宫那么多年省吃俭用,勤奋努力,过得如同苦行僧一般,唯一的心愿,便是想谋个好差事,多挣些银子,让凌云彻娶本宫。”

    “可你们呢?皇上只不过因为大阿哥,问了本宫几句话,你们便说本宫狐媚,勾引皇上,还用了一句轻飘飘的刑克大阿哥的说辞,将本宫打发到了花房!”

    “本宫安分守己,多年努力,都不及你珂里叶特海兰一句莫须有的话,本宫又何其冤枉!”

    海兰惊恐地看着魏嬿婉,不知道魏嬿婉是怎么知道,刑克大阿哥的话,是她说给纯贵妃的听的。

    魏嬿婉,她在皇宫的势力,已经这么恐怖了么?

    “那天,我明明看见你和皇上说说笑笑的,根本就不像是寻常的问话,这么多年了,你就算不承认,谁又能反驳了你!”

    海兰坚持着,不愿承认自己看错了。

    “本宫做事一向敢作敢当,是本宫做的,本宫承认,不是本宫做的,你就算告诉皇上,本宫也绝不承认。”

    “倒是你,你扪心自问,你难道不是因为你自己心思阴暗歹毒,怕当时的本宫挡了你争宠的道,才不管不顾地将这盆脏水往本宫身上泼的么?”

    陈年往事,历历在目,一下子在海兰的脑海中鲜活了起来。

    那时的她,一心想要争宠,救姐姐出来,自然要将一切可以威胁到自己的人,连根拔掉。

    不管怎么替自己开脱,将魏嬿婉调离花房,确实是她的主意,虽然她没达到目的。

    海兰莫名有些心虚,一直高昂着的头颅,也低下了。

    “不过,这么多年了,本宫倒要感谢你的那番刁难,否则,本宫还不会将目光放在皇上身上,更不会成为皇上的宠妃,让你跪在本宫的面前求饶!”

    魏嬿婉任由澜翠扶着,又慢慢坐到了椅子上,浅浅喝了一口茶润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