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滴漏嘀嗒了一会儿,掺杂着雨水味的风在窗上一撞,戚涣清醒过来。

    他向后躲了躲,羞惭地曲起膝盖。蛊毒的烈性哪是发泄一次能解的,可他现在耳清目明地,断不好意思让容恕洲帮他第二回。

    容恕洲站得离他十分近,他这么一曲腿,刚巧蹭在了尴尬的位置上。

    ……

    “你……”戚涣讶异地往那处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容恕洲平静的脸。

    这谁能想到都已经提枪上阵了。

    仔细看看才发现虽然容恕洲面上还十分冷静自持,目光却已经散得有些对不上焦了,想来是方才折腾那一会儿酒劲上来,又醉了。

    按理来说这种情况戚涣应该松口气才对,两个人尴尬总好过一个人发情。

    可是不知道怎么戚涣反而不自在起来。

    好像他希望自己能永远供着他,希望他永远遥不可及,高高在上。

    今天晚上的风特别好,容恕洲的脸本就长得俊朗,此时酒意迷蒙下不自觉地蹙眉,褪去后天塑就的威压与周全,倒显出几分寻常少年人的混沌来。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了雨,反而显得这檐下一席之地格外安静。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不会有人进来,不会有任何意外。

    容恕洲啊

    戚涣无声轻叹了一句,仔细地感受着自己失序的,却并不激烈的心跳,一下一下带着若有若无的酸涩苦楚,像是阴雨时愈合多年的断骨,不至于要人性命,只是难捱。

    今天晚上是做不成什么正事了,那无论做点其他什么,好像他都并不亏。

    就一次。

    就这一次。

    “容大公子,我帮你好不好”他伸出尾巴在容恕洲小腹上竖着划了几条线,没有特地腻起语气,只是放轻了尾音。

    戚涣见他并没有拒绝的意思,笑着眨了眨眼。

    容恕洲衣带系得板正,解得戚涣脸上发烧,低头时心里又有些暗自发笑,许多日子不曾给人做这种事,居然知了几分廉耻。

    刚打算低头就听见容恕洲说

    “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