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逼至榻边。
林莺娘身上只着了贴身的亵衣,拢着被警惕往后退,试图出声稳住他,“不是的,三公子。我……”
她还未辩解,便叫谢子慎打断,“你是不是又想用什么藉口来诓我,蒙骗我?莺娘,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很蠢?”
他神情隐约窥见癫狂。
林莺娘摇头,“不是……三公子你听我说……”
但谢子慎听不进她的话,他自顾自苦笑,“我是真的很蠢。当初你说欢喜我,我便信了,可是你当真欢喜我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开我,骗我,你根本就不曾欢喜过我。”
他终于窥见事情原本的模样,却不肯相信。
“你为什么不欢喜我,却要来招惹我?为什么招惹完我又要将我推开?”
谢子慎眼神骤然变狠,俯过身来狠狠擒住林莺娘的肩,红着眼,厉着声,“莺娘,你该欢喜我的,我们本该就是一对的!”
他知晓了人事,再不是从前那个稍稍碰着她就脸红心跳的小郎君。
他知道了男女之事是何等亲密。
他也要与她这般亲密。
他如狼似虎般扑下来。
林莺娘眼疾手快,从他扑过来的身下躲开,也顾不得穿鞋,赤着脚便往外跑,同时扬声唤人。
没有人应她。
院子里静悄悄,丫鬟都被谢子慎下了迷药。
这又是后院,长风不便来,往常都是丫鬟过去传话,任她叫破喉咙前院也听不见声响。
她孤立无援。
只能想法子自救。
谢子慎已经追了过来,男女力量到底悬殊,何况他生着怒,力气更甚从前许多。上前两步便抓住了林莺娘的手臂,他又急又怒,下手半点没有轻重,拉着她便要拽进怀里。
林莺娘手忙脚乱来推搡他。
推不过。
他来前还喝了酒壮胆,力气出奇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