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秘书笑了笑,舔了舔嘴唇道:“姜社长,前一段时间你们与炼金师协会进行价格大战,震惊了整个卡布拉,虽然很多人从中得到了实惠,买到了很便宜的合金,但是从长远看,这种行为是属于两败俱伤的行为,一损俱损,会伤及元气,对大家都不好。做生意总是要赚钱的嘛?……”
崔秘书还想继续往下说,但却被姜思宇打断了。
“崔秘书,我们可是没有亏损吆?我们还在赚钱,所以,我们想长期坚持低价政策,造福于民。”姜思宇略带得意地说。
“哦……”崔秘书被憋得脸上显出尴尬之色,由于姜思宇的强硬,他在来之前事先想好的说辞一下子都被堵了回来。
他疑惑地看着姜思宇道:“姜社长,我不信你们以半价出售还不赔钱,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炼金业可是要被你颠覆啦!”
崔秘书的话里带着几分讥讽,他不相信姜思宇的话,他认为姜思宇是在跟他逞强或者装蒜,他对姜思宇的这种不合作的态度感到很气愤。
姜思宇也听出了崔秘书的不满,但是他们现在确实还是有利润的,尽管利润不高。于是他耸了耸肩、笑了笑,“不知道崔秘书有什么建议?”
崔秘书一看姜思宇给了他一个台阶,尽管他心里有些不满,但是他也是受市长委托才来的,所以他还是要耐着性子把市长交给他的任务办妥。
“姜社长,你们和炼金师协会此番价格大战,已经严重地影响了卡布拉炼金市场的正常商业秩序,卢市长派我来是想从中调解一下,是否可以统一一下贵重合金市场的价格。”崔秘书正色道。
“统一价格?”姜思宇疑惑地看着崔秘书,“怎么统一?品质不同、品牌不同,恐怕很难统一呀!”姜思宇依然保持着比较强硬的态度。
崔秘书已经对姜思宇有些失去了耐性,他心想:“你一个毛孩子,带着一群外来的娘们儿就想在卡布拉兴风作浪,你也没看看这里谁说了算?谁的拳头硬?”
崔秘书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他阴冷地对姜思宇说:“姜社长,事情不要做得太绝,凡事留几分余地,你们刚来卡布拉不久,对这里的人情世故还不熟悉,我奉劝你还是不要把事情搞得太僵!”
姜思宇看崔秘书的脸色和语气已经感到了崔秘书的话外音,他把身体往椅子后面一靠,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点子。
“崔秘书,你看这样行不行,干脆把卡布拉市分成两半,我一半、他们一半,我们各自在自己的地盘发展商铺,这样是不是能公平一些呀?”姜思宇说完得意地踮了一下脚。
崔秘书一听,立刻摇头,“不行不行!这样客户一样会去买便宜的,最终炼金协会还是没有活路。姜社长,我看你是一个明白人,我也不跟你绕弯子。炼金协会有很多老资格的炼金师在卡布拉城都是很有背景的人,他们定的价格几十年都未曾变过。此番价格大战如果继续下去,将牵动很多人的利益,所以,必须要给炼金师协会一条生路,否则,你们也很难在卡布拉立足。”
姜思宇一听,立刻火往上撞,他心想,“我老老实实地做生意,是炼金师协会派人来砸我们的场子,然后又发起价格战,现在砸场子不成、价格战也输了,就把市政府的官员搬出来压我们。妈的,这帮王八蛋!”
姜思宇虽说很气愤,但是他心里也明白,自己现在实力太弱小,虽然可以勉强与炼金师协会斗一斗,但是与卡布拉市盘根错节的各种社会势力斗目前实力还是相差甚远。
姜思宇低头想了想,他又有了一个主意。
“崔市长,你看这样行不行,市场对半分,价格统一定!市场以中央大街为界,东边归我们、西边归炼金师协会,然后价格由市政府的物价局统一制定。”姜思宇正色看着崔秘书说道。
崔秘书心里暗骂:“你个小兔崽子有什么资格跟炼金师协会平分市场?”他虽然对姜思宇的提议很不满,但是他一时也没有想好怎么反驳姜思宇。
于是他铁青着脸说道:“姜社长,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初来乍到,还是不要太过分,凡事要留有余地!”
姜思宇一听,再也压不住火了,他直起腰板厉声说:“崔秘书,我是初来乍到,我本来一直是遵守卡布拉市的市场价格的,是炼金师协会先挑起价格战的,而且他们还派一些地痞流氓来砸场子,我们已经够能忍了。您今天代表市政府来调停,我就尊重您的意见,同意由物价局统一制定价格,但是我有个条件,那就是市场平分,否则免谈!”
姜思宇红着脸,狠狠地扔出了几句狠话,句句都是重炮,把崔秘书轰得不停地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