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眯着眼睛,观察着屋内的摆设,大部分的地方都是灰尘和蛛网,家具上蒙着厚厚的布,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住。
战国走进厨房,发现了一些不同于前者的迹象,厨房中的食物有挪动过的痕迹,正中央的地面上铺着的床单上有睡过的余温
他心中一喜,或许瓦什托从研究所逃出来后住过这个房子。
从厨房的后门走到房子的后院,战国扯着嗓子大喊。
“瓦什托,我是战国叔叔,我来接你回家了,你不用担心,那坏人被我打跑,你不用再跑了”
说完,他观察着四周,希冀能听到瓦什托的回应。
“无量如来助我成功,阿门”
躲在灌木丛中的瓦什托看到了呼唤他名字的战国,心中为潜伏计划祈祷两句。
“战国叔叔,我在这里,是你吗?我终于等到了你”
蜜罐形态下的瓦什托连滚带爬地冲向热泪盈眶的战国。
“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战国看到大变样的瓦什托,没有顾忌他身上尖锐的毛发,一把把他抱在怀中,柔声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塔纳都斯先生给我送来几本书后的几天后,他回到这个屋子把我抓了回去,然后我一直关在一个小黑笼子中,那个笼子好小,塔纳都斯先生就站在笼子面前看着我,我一直在哭,哭到我的眼泪都要流干了,可他脸上丝毫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只知道往我嘴里塞饭”
“我不知道过了几天,出现了有一个很肥的,带着眼睛的大叔,他穿着白大褂,从我身上抽了很多血,塔纳都斯先生一直就帮他按住我,然后又把我扔回到那个小笼子中”
“我记得最后一次,那次特别疼,他抽了我好几次血,我晕过去了,醒过来,我还是在那个笼子中,但我一低头看到的不是我的手,而是我不认识的动物手掌,我又吓晕过去了,可再醒过来也是这样子”
“我很生气他把我变成野兽,我愤怒地敲打着笼子,用我所有已知的词汇咒骂他,那人非但不生气,还很有兴趣地观察我。突然,我在生气中变回了人的模样,那人笑的更欢,都笑出了声音,那个声音很尖锐”
“后面,他也是一直抽我的血,再给我喂饭。某天,他和塔纳都斯先生都不在了,我尝试着用兽爪掰开了牢笼,当时,我也没有力气了,只能一点点地爬,爬出那个房间,我发现是一个宽敞的大房间,我害怕直接从那里跑会被发现,于是我钻进门口处的下水道中”
“身上还有很多排便物的恶臭味,我旁边还有很多很多老鼠爬过,我爬呀爬,爬到我连爪子都渗出了血色,可我真的不敢停,我怕他们再把我抓回去抽血,我怕那里太黑,我怕…”
瓦什托使劲抱住战国,哽咽地诉说着他的遭遇,直到猛地昏厥过去。
战国心中大惊,抱着瓦什托用他最快没速度海军军舰的方向冲去。
…
海军军舰上,瓦什托躺在战国的床上。
一名海军军医已经对瓦什托进行检查,但对方也无法确定瓦什托现在的状态究竟怎样,他是军医,不是兽医,只能勉强给一个因身体虚弱,在经历悲伤到极度兴奋的两种状态的冲击转变中身体不堪重负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