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此时在家。
小梅妈喊道:“小梅,你牤子哥来帮忙挑水,你快出来帮我忙活忙活。”
牤子推门出去,小梅懒散地从自己的屋子里出来,眼睛有些泛红,显然偷偷哭过。
小梅妈并没有在意,只当是她喝酒喝的,睡觉睡的。
小梅不怎么言语,只知道干活,她晚饭还没吃,小梅妈说:“你先吃饭,然后给你牤子哥煮十个鸡蛋,我晚上给他摊煎饼,他明早要去山外。”
“我不饿。”小梅说。
“怎么不饿?人是铁饭是钢,你中午吃得再饱,晚上也不能不吃。”小梅妈说,“不知道牤子吃没吃晚饭,不然你等他一会儿,你俩一起吃,饭菜都够。”
“我不跟他一起吃。”小梅说。
小梅妈不知小梅哪来的反感:“你今天是咋了?怎么说话一股怨气呢?是不是牤子哪儿得罪你了?”
小梅不言语,进屋直接把碗筷收拾了,饭桌也撤了。
小梅妈有些糊涂,问道:”你这是干啥?你不吃你牤子哥还不吃吗?”
“哎呀,妈,你真是操心不怕烂肺。”
“啥?死丫头,跟你妈这么说话?”
“那我怎么说?就是嘛。”
“可能让我猜着了,等一会儿牤子挑水回来,我问问他,你俩怎么了?”
“没怎么,你问他干嘛?”小梅说着,开始生火煮鸡蛋。
牤子很快挑回一担水,水倒进水缸,小梅明明就在厨房,见到牤子却故意躲闪不说话。
还没等牤子疑惑,小梅妈观察仔细,看在心里。
“呀?你俩这是怎么了?还真让我猜着了,是谁把谁得罪了?”小梅妈好奇地问。
牤子一脸懵懂,看着小梅,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小梅既不说话,眼睛也不抬,一转身回屋去了。
“牤子,你说,怎么回事?”小梅妈问道。
“没怎么呀?挺好的,”牤子紧张地说,“小梅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是另一码事,不理你才是真事,你是不是对她说啥了?”小梅妈刨根问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