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明镜禅院的会客厅内,气氛异常紧张。我派去的谈判代表王大林参谋长正端坐在客席上,他依旧保持着那无论何时总戴着一副墨镜的打扮。此刻的他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双手紧握着我的亲笔信,手指微微发抖。
会客厅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古朴的木桌,四周环绕着几把雕刻精美的红木椅。墙上挂着几幅意境深远的山水画,透露出一种宁静与素雅。王大林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身体不时地向前倾,似乎在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
他清楚地知道,如果在庐州第一监狱附近驻扎一支将近两万人的客军,这基本上就是对明镜禅院的宣战了。
王大林不断地用白手绢擦着额头上涔涔的冷汗,他的目光不时地扫向门外,仿佛在期待着什么人的到来。而门外是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吹竹叶的沙沙声,打破了这紧张的氛围。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佛号,一个俊美如仙的僧人正是妙觉,只见他伸出那对宛如白玉雕琢的手轻轻推开门,缓缓走了进来。
妙觉身材高挑,面容俊美,他身穿一袭白色僧袍,脚踏一双黑色僧鞋。腰间系着一条青色丝带,看起来十分俊朗。
他手持一串佛珠,缓缓向王大林走来。王大林赶忙起身,双手合十,恭敬地说道:“贫僧明镜禅院住持妙觉,见过王参谋长。”
王大林此时额头上的汗更密了,他赶忙用白手绢擦了擦汗,说道:“不敢当,不敢当,妙觉住持请坐。”妙觉走到王大林对面的椅子上,缓缓坐下。
妙觉的目光从王大林身上扫过,然后落在那封亲笔信上,缓缓开口说道:“不知道,您今天来我们明镜禅院有何指教?”
王大林一听妙觉的话,心中暗自叫苦:“完了,这下完了,原本还想和这个和尚客气两句,套套近乎。没想到他上来就直切主题,感觉这次谈判凶多吉少啊。该死的张瑞峰,关键时刻不见人影,偏偏让我来谈。我就是个管仓库、管工厂的,这种事情我哪有经验啊。”
此时,妙觉清了清嗓子轻声提醒:“王参谋长,这信……”
王大林心里暗暗叫苦:“你这和尚长得倒是俊俏,咋还一个劲儿地催呢!是巴不得我早点儿死吗?”王大林虽然害怕得要命,但还是僵在原地,其实他也只能站在那儿,因为他已被妙觉吓得双腿发软,迈不开步子了。
王大林心里给自己打气:“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给自己壮胆说道:“那个,一封信而已,自己拿吧。”
妙觉听了微微一笑,那白净的面庞如羊脂白玉般,脸颊上还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接着,他双手合十说道:“是贫僧失礼了。”说着便自己去拿信了。
王大林本想把信抢回来,可终究没那个胆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妙觉将信拿走。妙觉拿过信后,打开看了一眼,不禁皱起眉头,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
王大林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和尚这样看信,我肯定死定了。”妙觉看完信后,抬起头来,眼神中多了几分戏谑,
他开口说道:“王参谋长,请坐。”王大林一听,赶忙抱拳拱手,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低着头不敢看妙觉。妙觉看着王大林那胆小如鼠的模样,心中暗自发笑,他拿起茶壶给王大林倒了一杯茶,然后说道:“王参谋长,请用茶。”
王大林连忙道谢,双手颤抖着接过茶杯,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茶杯送到嘴边抿了一口,茶水入喉,清香甘甜,沁人心脾,让他紧张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
妙觉微微一笑,说道:“这茶叶是我们明镜禅院自己种的,还请王参谋长莫要嫌弃。”
王大林一听,慌忙说道:“哪里哪里,妙觉大师这里可是人杰地灵的宝地,就连这茶叶都散发着格外诱人的清香。”
妙觉叹了口气说道:“要是你们在第一监狱增兵,恐怕咱们就没这闲情雅致喝茶了。”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插王大林的心脏,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尽管喉咙被烫得生疼,他还是拼命忍住了,没让那口热茶喷在妙觉脸上。
王大林的声音开始颤抖,他语无伦次地说道:“那个……妙觉师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