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土山的山风许多年不曾光顾楚家村了,即使有,却没有今日有心机,绕过重重院落,来到了楚家老族长居住之所,可谓醉翁之意不在酒。
红楼内,楚易舟正襟危坐,对面是正在仔细阅览许家礼帖的楚雁秋。
“没想到今天是这样的结果!”
楚雁秋放下礼帖,语气平淡,脸上不见半点异样,云淡风轻。
按理说楚雁秋总是撺掇秦溪玥赶快嫁给许茂霖,今日楚怀楠反对提亲,最该恼怒的人应该是他,谁想到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异常平静。
楚易舟参不透老爹的心思,只得静静的盯着楚雁秋,想从他的神色中捕捉到一些不快的韵味,结果让他失望。
“怀楠多日不见,长了不少能耐啊!”
楚雁秋吃了一口茶,瞧了一眼乖巧的儿子,语气依然平淡。
“爹,要不儿子罚怀楠那小子去?”
楚易舟噤若寒蝉,不敢和老爹对视,而是端起身前的茶杯做掩饰状,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现在这小子已经里外不是人了,用你罚?”
楚雁秋白眉一展,嘿嘿笑了起来。
“爹,这是何意呀?”
楚易舟微微一怔,没听出父亲话中的真正含义,小声问出声来。
“什么这意那意的?你小子在外面人五人六的,怎么到老子的面前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我不信你不知什么意思!”
楚雁秋微微一瞪眼,打了一下楚易舟的脑袋,双眸一瞪,言语有些没好气起来。
楚易舟可不敢躲开,这位茂才就这样结结实实受了老父亲一记突然拂顶,随后一张脸胀的通红,不敢答话。
“经历了这么多事,你觉得怀楠怎样?”
楚雁秋将礼帖放在了身前桌案上,略有深意的瞧着儿子。
“有才华,有胆略,有眼色,有韧性,懂的韬光养晦!”
楚易舟想都不用想,将最近对楚怀楠的试探得来和暗地里看到的看法总结了一下,一一说了出来。
“和我宝贝大孙子相比如何?”
楚雁秋用手捋了捋鬓角长长发,语气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