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语,我内心深处只有不屑一顾。凭什么要牺牲我来成全他人呢?更何况这些所谓的“他人”甚至可能成为我们的敌人!因此,当我再次凝视着鲍勃时,心底默默祝愿他此去一路走好吧。

    此时此刻,所有的工作人员早已如惊弓之鸟般蜷缩至实验室的一隅,他们屏住呼吸,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被视为试验品的男人——鲍勃,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忐忑与不安,静静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漫长的一分钟后,鲍勃终于产生了反应!只见他原本平静的四肢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地疯狂抖动起来,那幅度之大令人咋舌不已;紧接着,更恐怖的一幕出现了:他整个人如同触电一般猛烈颤抖着,口中还不时传出一阵低沉而怪异的“咕噜”声。眨眼之间,鲍勃的脸色骤变,瞬间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正当我惊愕之际,想要开口询问究竟发生何事时,却见他的面庞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涨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

    不仅如此,他全身的皮肤竟也像被充了气似的迅速肿胀鼓起,看上去诡异至极。面对如此情形,可以想象得到鲍勃正承受着怎样巨大的痛苦折磨,但无奈那些紧紧束缚住他的扣带异常坚固,无论他怎样拼死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不禁暗自感叹:大漂亮的实验手法显然比小日子更为激进大胆啊!倘若换作小日子遭遇这般状况,恐怕没有几个人胆敢服用那些药物吧。

    众人继续提心吊胆地观察等待,又过了好一阵子,鲍勃的身躯突然间僵直定格,一动不动,脸上的血色也逐渐褪去……看到这里,我惋惜地摇摇头,对一旁的约翰博士说道:“唉,博士,看来这次的实验算是失败了。”

    “你先别慌!他目前只是脑电波尚存,并没有完全死亡。说句实话,这恰恰是最为重要的一个环节。毕竟,我可是亲身体验过这种感觉的。大约就在这个时间段内,我脑海里不停地想着:无论如何都绝不能死,一定要活下去,任何人都休想伤到我一根汗毛!结果呢,当我最终苏醒过来时,竟然惊讶地发现自己拥有了刀枪不入的铜皮铁骨,从此再也无惧外界任何伤害了。”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疯子啊,居然胆敢拿自己来做如此疯狂的实验,而且其中的过程居然还能记得一清二楚。假如真如他所言,将来某一天,万不得已之下,我也被迫登上这样的实验台,去度过那难熬的时光,恐怕那时的我只会不断告诉自己——我乃全球首富,我就是世界首富!从今往后,我将永远摆脱贫困带来的折磨。或许等到我重新睁开双眼之际,没准已经具备了点石成金般神奇的本领呢。

    毫无疑问,这仅仅是一种想象罢了,如果条件允许,我绝对不愿意尝试这个。看着鲍勃现在的样子,恐怕只有疯子才会乐意做这种事情吧!

    等待了漫长的十分钟后,鲍勃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而那台连接着现实脑电波的仪器仍在源源不断地传输着信号。我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起来,忍不住向约翰询问道:“我们到底还要等多久?”

    他露出一脸无可奈何的神情,耸了耸肩回答道:“我曾经有一个实验对象等待了足足六个小时之久。听说那个时候,他回忆起了与女友共度的美好时光,完全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等到他最终苏醒过来时,竟然获得了一项特殊的能力——变性,即能够在男性和女性身份之间自由转换,你说神不神奇?”

    真是够奇葩的!对于那位老兄,我也只能送上这两个字作为评价。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怎能满脑子想着那些儿女私情呢?而且就算拥有了改变性别的能力又能怎样呢?根本毫无用处嘛,简直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一次机会。

    如果事实果真如此,那么我心中难免会生出疑惑:若是一个人一心只想着自己能够安安稳稳地入睡、舒舒服服地休息,难道说这个人将会永远沉浸在睡梦之中,再也无法苏醒过来吗?而他所拥有的特殊能力竟然是“睡神”一般的本领,恐怕任何人都难以战胜他吧!

    约翰听后不禁开怀大笑起来,说道:“魏先生您可真是思维敏捷、创意无限啊!不过假如我当真认为他是这般想法,或许他就有可能成为那种可以掌控他人梦境的异人呢。这话绝非信口胡诌,毕竟世间已有类似的前例可循嘛。实际上,即便是怀揣着相同念头的人们,最终也会发生各异的变化哟。比如说,同样是在追忆往昔和女友共度的美好岁月时,其中一些人便获取到了令人惊叹不已的变身能力——他们居然可以随心所欲地改变自身外貌形象,将其幻化成各式各样的华美服饰装扮,简直如同变色龙般神奇。”

    面对如此稀奇古怪之事,我着实感到颇为棘手,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了。待到将来轮到我亲身体验之时,究竟应该思考些什么样的事物才最为妥当呢?毕竟一切都是随机决定的,感觉上帝似乎有点儿不太靠得住啊!

    就在此时,鲍勃突然有了动静,原本安静的实验室瞬间变得紧张起来,里面的工作人员如临大敌般纷纷做出戒备的姿态。然而,令人奇怪的是,鲍勃似乎并没有发生明显的变化,只是不停地大声呼喊着救命,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痛苦和难受。他感到头晕目眩,脑海中一片混乱,仿佛有无数思绪在纠缠翻滚。

    看着眼前的情景,我不禁深感惋惜。这个案例既算不上完全成功,也不能说是彻底失败,实在令我难以应对约翰提出的要求。毕竟,如果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结论,我将难以推脱掉这份责任。

    里面的工作人员对鲍勃进行了长时间的观察和管束,直到确信他已经不再具有任何攻击性后,才小心翼翼地将他松开,并为他递上一杯水,同时抽取了一管血液送去化验,以进一步了解其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