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很快来临,即使太阳出来,空气中仍旧透着凛冽的寒冷。

    安清浅无事,便坐在窗前看书。

    拨云正在给火盆里添银丝碳,莺衣带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小姐,门口的小厮送来一封信。”莺衣将手里的信双手放在桌子上面,轻轻喊了安清浅一声。

    “谁送来的?”安清浅合上书,拿起信看了一眼。

    信上并没有署名,看不出来是谁送过来的。

    “小姐,是张管事。”莺衣压低声音。

    “他说小姐之前吩咐的事情,他查到了一些,都写到信里面了。”

    安清浅取出信,信上的内容果然如张管事所说,他真的查到了一些东西。

    信上说,张管事自从得了安清浅的吩咐,便派了几个伙计盯着永王府。

    前几天,伙计发现永王府的人请了一个郎中去府里。

    本来张管事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里,毕竟,谁家没有一点儿事情,要请大夫过来看病治伤。

    可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那个去永王府的大夫,并不有名,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普通。

    按理说,永王府一般请的应该都是太医,不过也有可能是为普通的下人治病。

    张管事浸淫商场多年,觉得什么事情有问题,就一定会去调查的。

    结果,这一查之下就发现,这个大夫姓齐,是仁善堂的一位很普通的大夫。

    甚至半年前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药童,平常几乎没有人家愿意请他出门看病。

    为什么永王府的人会请他呢?

    张管事更加觉得这其中说不定就有什么问题,于是又派人去调查这个齐大夫的底细,结果就发现,齐大夫是三年前从边关而来。

    说是一个孤儿,一路乞讨而来,被仁善堂的人收养,后来又见他对草药有兴趣,于是便成了那里的药童。

    关于齐大夫的身世,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但是知道前几天,侯府的一个小丫鬟曾经去了仁善堂,指名就找齐大夫,张管事怀疑这有什么问题,所以让安清浅自己在府中查一下。

    除了这件事,张管事在信上还说,这段时间,成衣铺的陈管事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