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少夫人。”稀稀拉拉的声音响起,看得出没有丝毫的规矩。

    安清浅也不甚在意,径直走到上首位坐下来,拨云和莺衣两人站在身后,像是保护神一般。

    “不知道各位管事今天过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安清浅接过拨云沏好的茶,轻轻呷了一口,好似并不知道他们的来意。

    三位管事相互对视一眼,其他两位管事都看向张管事。

    张管事点点头,略带几分得意上前,“少夫人,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突然要换掉铺子里的人?

    这些年来,他们勤勤恳恳,为侯府做了多少的事情,现在突然不分青红皂白将他们赶出去,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听到张管事近乎直白的谴责,安清浅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很快又消失不见。

    到底是为侯府做事,还是为他张管事做事?

    其他人听到张管事的话,纷纷赞同地点头,丝毫没有觉得话里的冒犯之意。

    “是啊,少夫人,张管事说的对啊,你这样做,不是寒了大家的心吗?”

    王管事接着开口。

    “少夫人,万事都要有个理由不是?这样做确实太鲁莽了。”

    陈管事也附和指责。

    见安清浅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自己,张管事暗自得意,看向她的眼神中又带着几分不屑。

    不就是掌握着侯府的中馈吗,还真把自己当做着侯府的主子了,还敢对他们下手?

    一个黄毛丫头,真是不知所谓!

    “好,既然你们说本夫人做事鲁莽,那我就以理服人。”安清浅伸出右手,莺衣将一个账本递到她的手上。

    在场之人听到安清浅要解释,纷纷安静下来,想要看看,她今天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在此之前,本夫人要先问几个问题,不知道各位管事可愿意如实回答?”

    “自然。”张管事看到安清浅手里的账本,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真正的账本,他早就藏起来了,安清浅所能看到的账本,都是他派人重新做过的,上面不会看出任何的问题。

    “各位管事的每个月的例银是多少,铺子中的伙计月例又是多少?”

    “总管事五两银子,分管事二两银子,伙计一两银子,其他若是有出色的表现,可酌情增加五十文至一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