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她的吃力难过,过分漂亮的手抬起,案台上留下,笔锋比之前遒劲内敛的文字:“我来带你来找。”
卿鸢呼出一口气,好好好,精神链随着她的放松,也松了松。
扶珩立刻察觉到,无声督促她:“你也不可停下。”
“请再坚持一下。”
可是她已经好累了,卿鸢对上扶珩仿佛看到什么都不会泛起丝毫情绪的眼睛,含泪把精神链拉紧。
扶珩把手放到古琴上,指尖微微停滞后缓缓压下去,颤出乐章,霎时间,房间好似荡起清风,他的长发衣袖都飘散开,冷淡安静的眉眼因为多了这样的动态,更为生动也更为诱惑。
卿鸢听不到他弹的什么,但从他弹琴的姿势能看出来……他很专业。
来不及再想,她的精神链接收到他这样做带来的变化。
起先,她感觉他的手指也在拨弄她缠绕在古琴上的精神链,精神链下意识缩紧。身体好像变成他指下颤得无法停下的弦,她的眼眶顿时湿润得一塌糊涂,嗓子间有呜咽要挤出来。
扶珩看出她有些承受不了这种陌生的感觉,却只是放轻,没有停下来。
卿鸢在努力找回自己的意识的时候,不停告诉自己,她是向导。
扶珩作为哨兵,是无法用手直接触碰到她的精神链精神体的,给她这么大的影响的。
她必须找回向导的主动权。
卿鸢闭上眼,忍着快让她碎掉的战栗,用力地把游离出去,被震动的琴弦带跑的精神链收束回来。
她才是,主人。
郑重声明,以下段落,男女主没有肢体接触,连拉手都没有。
精神链回归的那一瞬没有明显的迹象(精神链是我的私设,是精神力凝结出来的链条,没有实质,向导为哨兵治疗时必须要通过精神链连接锁住哨兵的精神体,以防对方挣扎,伤害自己的精神体,),可卿鸢就是能感觉到,她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便已经自然地进行下一步,乘胜追击用回到她“手中”(这里打双引号是因为精神体没有手,是个修辞手法),更为坚定的精神链用力绞裹住古琴(女主用精神链条绞住裹住男主的精神巢想要和他的精神巢连接,绞和裹均是动词,一起用表强调,突出女主很努力想要做好这次治疗的决心)。
这一次,她感受到的不再是自己身体的战栗(女主精神力等级太低,精神身体都有些承受不住而身体战栗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而是,扶珩的巢穴(精神巢,私设,哨兵的精神体平时休息的地方,这里用巢穴代替是因为不想满篇的精神巢,造成行文重复,代指一下,精神巢无实体,在男主脑子里)。
他的长指抚过琴弦(男主的精神体是古琴,琴弦是古琴上的,不是男主身上的),便是将它(精神巢,不是男主的身体)一点点打开(指弹琴,运转精神巢,打开的是男主的精神巢,不是他的身体),毫无保留地面对她(面对女主的是他的精神巢,不是他的身体),让她细致检查(检查的是他的精神巢,不是别的,给女主检查的原因:女主找不到他的精神巢的入口,他弹琴,运行自己的精神巢,好让她发现古琴运行时哪里薄弱有问题,好集中击破,为什么要细致,要毫无保留,因为男主等级比女主高太多,他得主动把自己精神巢的弱点毫无保留,细致地展示给她看,她才能找到突破口,让精神链进来)。
她没有让他白白付出(这里的付出指男主弹琴帮她找弱点,不是身体付出),她能感觉到扶珩每次移动指尖(弹琴不是移动指尖移动哪里),它(古琴,也就是男主精神巢)的变化,哪怕是最细微的,最想藏起不让人知道的颤动(弹琴,琴弦被拨动,不用颤动用什么词呢)。
就是那里,卿鸢调动精神链集中攻向那里,那根泄出脆弱的弦(古琴有很多琴弦,看起来都一样,所以女主不知道哪里是它的命门,通过男主帮助,她找到暴露出弱点的琴弦)。
极力克制,如常弹奏的长指早就在细细颤抖,只是控制得极好,没人能够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