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身清贵打扮,虽然五十上下了,气质却很好,一看就是精英人士。

    但他紧紧的抓着温菱的手腕,让人觉得很失礼。

    温菱皱了皱眉,保持了基本的礼貌,“这位先生,您可能认错人了,我不姓安。”

    奇怪,郑校长也问过她是不是姓安。

    她和那个姓安的,真的长得很像?

    男人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忙松开温菱,“对不起,我以为碰到了故人的后代……”

    这人刚才和莫桑交谈的时候,举止亲密,一看就关系不错。

    温菱也不好意思追究,只得道:“没关系。”

    这时,莫桑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对她道:“温菱,这是我的朋友文远先生,是新国国立大学的校长,他带过来了一幅画,我想,你应该很有兴趣!”

    说着,他揭开了画板上盖着的白色画布,露出一张看起来有些年份的油画。

    是那种写实的油画,画中的少女墨发雪肤,眉眼精致,穿一袭复古款式的公主蓬蓬裙站在大片的红色玫瑰花海中,手中还抱了大束的鲜艳玫瑰,越发衬得她嘴唇殷红,雪肤花貌。

    温菱呆住了。

    一是为作画人的高超技术,这画格调高雅,细腻逼真,几乎能看到少女皮肤下淡青的毛细血管,这样高规格的画作,绝对是出自大师之手。

    二是为画中人和自己长得很像,她有一种照镜子的感觉。

    温菱不禁低声道:“这,这是我?”

    问完她又觉得有些失言:“不,不是我,这画起码有二十年了,我刚二十一岁,所以不可能是我。”

    文远迷恋的看着画中人,轻声道:“当然不是你,这是我以前的学生,是我们新国安家的小公主,她画画天赋极高,可惜后来不画了。”

    他轻轻的抚着画中的少女,“她比你美,而且又是我们新国的天才画家,曾经无数人为之疯狂,这画,并没有画出她真正的神韵……”

    温菱一下来了兴趣,看着那画,轻声道:“是不是她的孩子没有了以后,她就没再画画了?”

    文远猛的转身:“你怎么知道?”

    温菱指了指外面:“郑元同校长和我提过,他也以为我姓安。”

    文远的目光在温菱脸上又巡视了一次,露出遗憾的表情:“只能说人有相似了,你大约有六七分像她,不过,她只有一个女儿,不到两岁就夭折了,然后就把自己关在寺庙里求佛,从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