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脚下的地面似乎在这一刻也变得危险。

    我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生怕任何细微的失衡都会我摔下停机坪。

    我尽量让自己的目光聚焦于远方的美景,耳边是吹拂过来的风,带着几分凉意。

    我的发丝被吹乱,衣角随风轻扬,仿佛连身体也在不自觉地颤抖,连鞋子里的脚趾也不由自主的扣紧。

    那是一种对有可能摔下去的未知恐惧。

    我低下头,粗略地估算着从脚下这片看似坚实的停机坪,到下方那遥不可及的楼顶平台之间的距离,落差大概有一米八的告诉。

    一米八,一个听起来并不算太高的数字,但如果不小心从这个高度摔下去,就算不死也至少会崴脚或者伤筋动骨了。

    我在摄影师的指导下先试拍了几张单人照,没多久额角就渗出了冷汗。

    然而我的表现却没能让站在摄影师身边的秋水感到满意。

    秋水的声音带着几分尖酸刻薄,

    “渝怀哥,你瞧瞧你这表情,僵硬得像是雕塑。还有你的动作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再度自作主张的开口指点我,仿佛他才是经验丰富的摄影师一样。

    其实他和摄影师都站在距离我不算远的地方,我能明显的看到他那笑容背后藏着算计。

    我虽不愿深究,却也心知肚明。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我一直都在在按摄影师的要求做,摄影师都还没说什么呢,你跑了插什么嘴?”

    秋水轻笑一声,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挑衅:“可是没有人都看得出你的照片拍出来确实效果不好看啊……”

    “如果你实在不会的话,那不妨让我来给你示范一下。”

    说着,他缓缓踱步至我身旁。

    我皱眉,正要拒绝,却见摄影师似乎对秋水的介入并无异议,甚至投来了几分期待的目光。

    我心中一沉,明白这场戏远不止表面那么简单。

    “随你便。”我冷冷回应。

    秋水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他开始在我身旁比划起动作来,仿佛是在故意炫耀他的“专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