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谨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在外面不住的踱步,“祖宗,你就回吧,这都一个时辰了,再不回真要命了!”

    “我伤了母后的心,冻死也活该!”秦墨手脚都麻了,身子也是不住的发颤,“为人子女,却让母亲如此难过,大不该!”

    “行,咱劝不了你,咱去找个能劝你的人来!”冯谨是打心底喜欢和尊重秦墨。

    这孩子,体己又忠厚,大智若愚,又孝顺。

    虽然这件事上,他觉得秦墨做错了,可仔细一想,也不全然是秦墨的错。

    怪只怪泰王太心急,居然弑兄,全然忘了陛下是怎么上位的。

    他连忙叫人去请李玉漱。

    而此时,正躺在水床中批阅奏折的李世隆也收到了消息。

    “陛下,秦驸马都尉,都在雪地里跪了一个时辰了,今年的初雪格外的彻骨,要不......”

    “别管他!”李世隆道:“为人臣,他做到了本分,可为人婿,他却没有做到。

    念奴有多信他,疼他,此刻就有多难过。

    这臭小子,早该进宫来解这个疙瘩了,居然现在才来,冻死那王八犊子算逑!”

    高士莲也是着急,但是李世隆这么说,他能说什么?

    希望娘娘早点让他进去吧。

    李世隆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是着急的,“算了,冻死老三跟老七指不定多恨朕,去弄些姜茶参汤备着。

    蠢货,非要跪在外面吗,就不能跪到不落雪的地方去?”

    “诶,奴婢这就去准备!”高士莲一喜,连忙离开。

    很快,李玉漱到了。

    她脖子上系着厚厚的丝带,盖着伤口,见秦墨淋成了雪人,连忙过去扫落他身上的雪。

    雪水渗透了秦墨的衣服,冻的他脸色发紫。

    “你不要命了是不?”李玉漱骂道:“穿这么点衣服,冻不死你!”

    她想要解开身上的大氅给秦墨盖上,却被秦墨摁住,“不用了,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