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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怎么样了?”
回到绿柳庄后,身中暗算的祁连城躺在榻一连昏睡了好几个时辰,直到孙子余吩咐两个丫鬟替他喂下汤药后,这才苏醒过来。
“啊……”躺的半个臂膀发麻的祁连城才想翻身,却因动作过大,牵引的伤势发作,瞬间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背后传来,霎时间整张面孔都随之扭曲。
“唉,都伤成这样了就不要乱动了嘛!”孙子余从旁边丫鬟手里,取了一块白布,替他重新将伤口上了金疮药又再度包扎好,不免嘴上责怪道。
已是这般光景的祁连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问他碣石岭的贼人可被打退了?孙子余本想逗弄逗弄他,却又转念一想怕他情绪波动影响恢复,便照实说道:“退是退了,不过那贼婆娘放下话来,说是七日之后,必要血洗咱们绿柳庄。”
“……”
祁连城闻听此言沉默了片刻,双眼凝望着窗外的天空长叹一声道:“可怜我这条胳膊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难以恢复,而今这祖上留下来的基业,就要被人夺去,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真是没用。”
说到伤心处,堂堂七尺汉子,也不免落下泪来。孙子余看在眼里,本想安慰几句,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得紧紧握住他的手道:“兄长且放心,只要有小弟在,这绿柳庄必不会落于他人之手。”
出了祁连城的屋子,孙子余脑中思绪万千,对于碣石岭山匪为祸之事,尚想不到什么良方妙计,不过毕竟还有几个日的时间,总能想到办法的。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不知陆老弟的伤势如何了。”想到此处,孙子余出了院子,径直向陆迁所在的客房走去,正巧碰上一个刚刚送药进去的丫鬟,询问了一番过后得知陆迁已经醒了,便急匆匆的寻他去了。
“陆老弟,这药效可还行啊?”见是孙子余前来探看自己,陆迁挣扎着想要起身,确实被他一把按下。
“你我兄弟间无需多礼,听下人说你醒了便来瞧瞧,看来这方子确是有些效果,假以时日定可恢复如初。”
“有劳孙兄牵挂,小弟真是愧不敢当,只是你这手臂?”陆迁无意之中扫视到了孙子余包扎好的伤口,有些疑惑的问道。
“唉,可是说来话长咯!”人在忧愁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想找人分享,此刻的孙子余也正是如此,将碣石岭山匪来袭的前因后果一一与陆迁交代完毕后,长叹一声,眉目低垂。
“哦?竟有此事?只可惜小弟现在有伤在身,不然一定助孙兄一臂之力,扫平那匪患。”对于陆迁来说,平山灭寨已是寻常之事,但在孙子余看来他不过是安慰自己的话罢了,虽然有些夸张,但好歹也是一番心意。
二人各揣心思,又聊了片刻后,为了让他好好休息,孙子余起身告辞,正出门间却撞上了韩凝儿。时才他二人在房中的谈话,她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遂拦下了孙子余道:“孙大哥,刚才你们所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那碣石岭是何地方,怎有如此多的山匪?”
“哈哈,姑娘因何会关心此事?碣石岭地处咱们绿柳庄以北,约十里路的山头之上。至于是因何出现的这群山匪我也不得而知,只道是乾坤动荡,百姓悲苦,才一时想不开做起了这打家劫舍的勾当吧。”
韩凝儿听罢后沉吟了片刻,忽然眼前一亮,对孙子余道:“若当真如此,则我有一计可退山匪?”
初听这话之时,孙子余还当她是玩笑,并未怎么相信,但看到韩凝儿坚定不移的目光之时,又有了几分动心。眼下大战在即,若是真能想到退敌之法岂有不试之理。
“姑娘有何妙计,不妨说来听听。”
见吊起了他的胃口,韩凝儿这才将其拉到一旁,找了个地方坐下后,缓缓道来:“常言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如今我们对那碣石岭的消息知道的甚少,连对方什么来头都不清楚那又如何胜得?我这一计便是趁着夜色茫茫,你我二人一同潜进山里,把他们的情况摸个透彻,必要之时也可以擒住那山大王,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嘶……这谈何容易?”面对韩凝儿这个异想天开的计划,孙子余确是不敢信的。今日在战场之上,那贼婆娘舞动两把弯刀差点要了表哥性命,自己这两下子虽然比他强点,但也无有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