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说完便起身从栏杆中间看众人说的神仙到底是个什麽模样。只见一个道人身披鹤氅,手持藜杖,天庭饱满,鹤发童颜立於人群之中,周围跪了一圈百姓,前面还上了一排香。

    孙策见了之後大怒道:“哪里来的妖人,在此蛊惑人心?快与我擒来!”

    孙策之父孙坚便是斩h巾立功起的家。孙策承其父秉X,对这一班妖人道法素来不屑。故此听到袁耀重用一个僧人,自然觉得那便是一个妖僧。如今见到来了个道人在此招摇撞骗,就连守城将士也都不守其职,却要去参拜一个妖道,孙策自然大怒,要擒来这个道人。

    左右之人听见孙策命令,连忙劝告孙策道:“主公不可。这神仙姓於名吉,传言乃方外之地而来,云游四海,如今到了吴会之地普施符水救治伤病无有不灵。当地百姓皆呼此人神仙,不可轻渎之啊!”

    听到广施符水,孙策更是认定这于吉如同张角一般人物。再加上孙策见手下这些兵将敬这于吉更甚於自己,心下更是恼火。於是言语之间更是严厉道:“快与我擒来此人!违令者,立斩之!”

    听到孙策命令之切,众人不敢反驳。面面相觑之後,终於有一二不是这麽相信神仙之人,前去将於吉於人群之中拿到城楼上来。

    袁胤在一旁看见孙策竟是yu要拿这神仙问罪,心中虽是不太信这些鬼神之事,可却也不敢轻易犯这些忌讳,故此便yu劝解孙策。

    “吴侯,这鬼神之事,凡人不可语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妙啊!”

    孙策听到就连袁胤都来劝自己,更是来劲了,一摆手道:“此乃家事,无关你等之事。既然我等已经谈成,你可回去禀告袁耀了。我还要处理内务,恕不远送!”

    见孙策已下逐客令,袁胤也不愿自讨没趣,只能告辞回到驿馆。

    待袁胤走了之後,于吉便被人拿到城楼上。孙策见城下众人一个个见於吉被拿到城楼上全都面带忧sE,登时怒道:“好个妖道,为何在此地蛊惑人心?”

    于吉闻言答道:“贫道乃是琅琊g0ng道士,顺帝时曾入山采药,得神书於yAn曲泉水上,号曰《太平青领道》。凡百余卷皆治人疾病方术。贫道得之,惟务代天宣化,普救万人,未曾取人毫厘之物,安得煽惑人心?”

    听见於吉狡辩孙策大怒道:“汝若不取分毫,你这衣服及平日饮食如何得取?此言定是诓我,汝定乃h巾张角之流,今不诛之则留患无穷,来人给我绑下去开刀问斩!”

    见孙策真的要杀于吉,一旁的张昭此时也看不过去了,连忙劝谏孙策道:“主公不可!此人游方数十年,於百姓并无所害,也不曾有犯,且民望甚众,不可轻易杀之啊!”

    孙策大怒道:“我孙伯符横行江东,还能有杀不得的人吗?我看此人也是R0UT凡胎,我杀之如屠猪狗,有何杀不得?”

    虽然孙策盛怒,可无奈众官苦劝,孙策虽yu杀于吉,又恐寒了众人之心,故此让人先将於吉囚入狱内。

    虽将於吉囚入狱内,可孙策并未息怒,回到府邸内,仍念念不忘要找个机会杀了此人。

    此时吴国太也听说孙策病T刚愈,便将城内的“神仙”于吉给囚入狱中,连忙来问罪孙策道:“伯符,听说你将那於‘神仙’下入狱中了,是也不是?”

    孙策闻言点头答道:“是也。”

    吴国太闻言脑袋一昏,接着泣不成声道:“那于吉人皆传言乃神仙下界,此人多曾医治疾病,军民素来敬仰,你岂可轻易杀之?况且你之前遇刺,昏迷不醒之时,我也曾向於‘神仙’求来符纸一张,烧之溶於水中喂你喝了,你这才醒来。若非於神仙相助,你又岂能轻易好转?”

    孙策闻言更是气愤道:“Si生之事,自由天定,岂是他一个妖道能断的?此等妖人如张角太平道之流,在城中蛊惑人心,百姓惧他更甚惧我,若任由此人在此蛊惑,不消十年整个江东定要易主!我岂能留他?”

    听完孙策之言吴国太几次yu开口,却又觉无从劝谏。孙策见吴国太已然无话,便一把扶着吴国太肩膀道:“母亲无需听他人之言,孩儿自有主张,母亲只需放心便可。”

    吴国太见孙策如此信誓旦旦,只能哀叹一声,任由孙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