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一会儿,徐图南恋恋舍得,把手给抽回来,然后给施南絮把被子好好的盖上,怕自己晚上跟花朵一样的媳妇睡在一起,把持不住,伤了施南絮和孩子,所以现在两个人虽然是同床但是是盖着两个被子的,否则施南絮实在没办法忍受他动手动脚,又摸又蹭的,虽然看着徐图南那憋的难受的,可怜样,挺不忍心的,但是大夫的话,绝对是要听的,所以只能假装视而不见。

    徐图南后天就要离开了,他这几天心里煎熬的要命,恨不得一天十二时辰都跟在施南絮在一起,所以每天晚上看着施南絮入睡好久以后才能睡着,今天晚上也不例外,他睡不着,施南絮也迟迟没有睡着,她想的是刚买的那水地要怎么种,正静静的想着,感觉侧脸有些痒,微微转头就看见徐图南那大脑袋凑过来,正用下巴那一片冒头的胡子茬蹭她的脸。

    “痒死了……”施南絮小声的嘟囔着,伸手想把徐图南给推远点,这家伙那重重的呼吸喷到她的皮肤上,身体隐隐有些发热,不过她的手刚伸出去,就赶紧缩了回来,刚才徐图南想弄她的手指,让她感觉实在是难为情。事情还没忘记呢,现在伸过去岂不是自己送上门。

    见施南絮飞快的把手给缩回去,徐图南心里有些遗憾,不过很快就振作了起来,厚着脸皮又再次蹭了上来,一边蹭一边在施南絮耳朵边吹气,他知道耳朵是施南絮最敏感的地方,平时凑到那里还没说几句话,他媳妇脸上和皮肤就会泛上一层淡淡的红色,非常的可爱,心里活泛起来的徐图南就开始到处点火,最后施南絮拽着耳朵把人给拉开了,以施南絮的力道想要对付徐图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不过现在不然,徐图南惹火上身,撩拨的施南絮又气又怒,他自己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一般也难受的要死,心道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所以,等他老实一会儿以后,施南絮的呼吸变得平稳悠长,而徐图南那烧着的火还没有灭,脑门上憋出一层密密的汗,最后只得望着黑乎乎的房顶长叹一口气,唉!这是何苦呢。

    第二天一大早,徐图南还没吃早饭就去了徐忠家,回来的速度也很快,早饭还没烧好就坐到了饭桌边,本来就是起床困难户的施南絮在怀孕以后就更加的嗜睡了,每天起来的时候都很痛苦,但是现在正是忙碌的时候,别人匆匆的忙来忙去,她躺在床上实在不好看,所以也挣扎着起来了。

    她一起来,徐图南就恨不得忙起来,打水递毛巾,恨不得连脸都给施南絮给洗了,那殷勤的样子,徐悦静和徐悦荣两人看一次就感觉好笑一次,不过心底确实很羡慕的。

    今天是徐图南上任的前一天,也可能是他平静生活的最后一天,毕竟他新官上任,肯定得闹腾一段时间,不过这天从早上到晚上都没有平静过,刚吃完早饭,家里就来了四五个族里的长辈,包括施南絮提过让她帮衬村里人枸杞的九爷爷徐力。

    老爷子一进门就使劲的拍着徐图南的肩膀大声说道:“老二,好小子,你可真是长出息了,为村里做出了这么大的好事,还不想留名,若不是我逼为了你二爷爷半天,他还替你瞒着呢,这是好事,你做啥要这样啊。”

    徐图南只想着把地交到族里,并没有想要留什么名声,所以便跟徐忠说别向其他人透露,这地是他捐的,不过现在看来,这事是没办法隐瞒了。

    徐力向来心直可快,是个急脾气的人,在听徐忠说了,有人给族里捐了二十多亩的地,当即便高兴的扯着嗓门喊了半天,不怪他太激动,这可是徐家村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了族田,而且一下子就是三十多亩地,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所以怎么可能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做出来的这个好事,在他的穷追猛打的追问下,徐忠还是吐了口,所以族里的长辈儿这才上门。

    徐图南现在回来,自然这些事情都是他出面,所以徐图南和几个长辈在屋里说话,施南絮就负责倒水,不过即便她一生都不吭,过来的几个老爷子也是当着徐图南的面好一顿吧施南絮给夸,这年头一家好几个男人这日子也才过得马马虎虎,人家老二家一个女人能做到现在这样,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奇女子。

    把施南絮好一顿夸以后,徐图南便给自己长辈说明了族田是他跟施南絮商量好,决定的:“我也不过就是想为村里做点事,希望村里的人能过得越来越好,也是感谢我在外面的时候,村里人对我家人的照顾,没想其他的,所以也不想声张,还请各位长辈理解。”

    徐图南平素话就不多,这时候也是简单的说了这么一句,不过这话说的也是实在让人感觉窝心,过来的几个老头就是一脸的感叹,徐家村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出过有能耐的人,发家了全家搬走的不少,但是都是摆着各种排场炫耀而归,然后在大家的唏嘘中扬长而去,别说帮衬下乡里,不翻过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闹起来就不错了,远的不说,就说徐轩辕他们家,靠着裙带关系发了家,在县城里开了好几家酒肆,吃的是大鱼大肉,穿的是绫罗绸缎,就这样了村里有人办喜事去他家店里买酒,少三个铜板都扯三扯四的,没完没了呢,跟徐图南和施南絮这行为一比,简直让人感觉心寒的不行,不由的感叹一样的水养百样的人,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族田这事是村里的头一遭,所以几个人很是激动的,讨论要怎么好好的利用这些地让村里的人过得比现在更好些,没过多久,村长来了,同样也是为了族田的事。

    捐族田是对村里有益的事,同样也可以作为村长的政绩,所以村长也挺激动的,赶来了,他没去找徐忠打听,也不用打听,自家的地全被徐图南和施南絮买下了,现在这些地又捐了出来,不用想,也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