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从寺庙佛香包围的屋中醒来,我起的不早,僧侣们都吃完了早斋,在佛堂诵经了。

    刚见白画梨我就被他吓了一跳,他面sE憔悴,头发也没梳,一副没JiNg打采的样子。

    “昨晚没睡好?”我问。

    男子抿着唇不回答,只翳翳看我几秒,偏过头无视我的视线,眼里悄悄蓄了泪水。

    白画梨一声不吭往外走,我直觉他是在闹别扭,也不再追问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看似生气,实际上步伐还是顺着我,见我走的慢了便也慢下来。

    念秋和马夫果然早已在山下等候,我先上的马车,终于听见他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等会儿记得买早点。”

    念秋应了声,他随后进了马车,却是蜷起身子背对着我,阖目睡去了。

    白画梨没有用早点,我分不出他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假寐,也自觉无趣,倚在车厢上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马车停下时我瞬间就醒了,念秋在外面唤道:“公子,到家了。”

    马车内的男子动了动,起身理了理头发和衣袍,睡了一觉似是JiNg神好多了。

    “先回我家,用过午膳我再送你回家。”

    他沉着声音,还是不愿意看我。

    我点点头,意识到对方背对着自己,又出声补了一句:“好。”

    下了马车我才知道自己之前对白府的印象有多么错误,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人家,但也是青砖灰瓦的宅府,想来也是有权有势的。

    三三两两有仆人出来帮忙把我和白画梨的行李搬进去,念秋也是个懂眼sE的,对我道:“沐小姐,先随我进去见过家主吧。”

    过了前院便是大堂,白老爷和白夫人想是闻讯赶来,正等在大堂门口。

    等走近了,我还没想好行什么礼,白夫人就一脸喜悦的着急下了台阶,不由分说就拉起我的手:“是沐姑娘吧?梨儿可总算把你寻回来啦!”

    白夫人穿着绣有梅花的云缎裙,除了眼角稍有细纹以外,岁月在她脸上几乎没留下痕迹,年轻时一定是一个优雅明YAn的美人。

    我有些不知所措,白画梨在一旁把我的手从他母亲手中cH0U出来:“她第一次过来,您别吓着她了。”

    站在台阶上保持一家之主气势的白老爷大笑出声:“我儿出了一趟门,懂得心疼人了?”

    只有知晓我和白画梨此行目的的念秋在一边沉默不语,不然只怕也得帮着他们打趣我一番。

    “你们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