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池驹睁开了眼,探了探身旁娇娘子仍然熟睡,小心翼翼地下床,抓着衣裳、拎着革履,开了房门。

    外头守夜的春喜本打着瞌睡,闻声立即惊醒。

    未等她喊声,池驹已以手势让她莫扬声,末了生怕她不明白似地,以口型提醒:「我走了,莫吵醒夫人。」

    春喜点头应是,目送他光着脚丫远离了。

    将军府里养的J全是母J,公的早已让池驹抓去军中,说「往后谁醒的bJ晚,就绕着城跑五十圈」,可府里人都知晓,那不过只是借口,实则为了让娇娘多睡一会罢了。

    也因为这样,娇娘近期睡眠甚好,往日那产r的情况也解了,不过军中将士倒是叫苦连天,时常趁夜要偷宰那J,好几次把池驹给气得不行。

    春喜看了看天sE,估m0着娇娘差不多得醒了,让人打滚水来,等待易嬷嬷醒时,果然闻里头翻身的声音。

    娇娘翻了个身,迷迷蒙蒙地触及一片冰凉,立刻睁开了眼,「……将军?」

    走了啊……

    没了身旁的热铁块,她清醒得很快,心里有些空落落地,无声埋怨那人为什么不喊醒自己。

    外头敲门声响,她随意拣了寝衣套上,扬声:「进。」

    「夫人。」春喜福了福身,捧着一个锦盒来到她面前,「天九送来了此物,说是将军临行前特别交代给与您的。」

    娇娘愣了愣,打开了锦盒。

    一支银制手环静静躺在里头,手环上做了个如意锁,锁下垂挂着三颗铃铛,一碰便发出轻翠响声。

    她一见这铃铛便知那人打什么主意,顿时羞红了脸,阖上盖子说:「先放到妆台上吧……我、我想沐浴了。」

    春喜不疑有他,搀着她下床,来到屏风后头。

    她替娇娘挽起了发,待她以皂角清洗身子,扶着她进浴桶浸泡。

    娇娘见水面有许多花片,疑惑:「今儿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怎弄上花瓣浴了?」

    「昨日府里的桂花树开了,才想取些给夫人泡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