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天晚上搓衣服的情形,韩悯忍不住皱起小脸。
傅询便问:“你在想什么?”
韩悯一激灵,摇摇头:“没有。”
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陛下,昨日那群刺客,可查到了什么?”
傅询思忖了一会儿,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摸了摸衣袖边缘。
他只是很简单地说了一句:“是恭王余党。”
韩悯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原来真的是他。”
转念一想,或许只能是他。
傅筌记恨自己不帮他,所以一心想要他的命,反倒把傅询排到后边了。
对这件事不想多说,傅询只道:“我会处置好的,你不用担心。”
韩悯看回去:“我知道。”
“昨日教你受惊了,对不住。”
“哪里的话?”韩悯摆摆手,“若不是陛下英武,我都死在船上了。”
仿佛把这话当了真,傅询定定道:“不会叫你死的。”
沉默了一会儿,傅询朝窗外望了一眼,正是春日里,万里晴空。
傅询道:“出去走走?”
韩悯笑着点头:“好啊。”
他起身作揖,然后跟在傅询身后。
傅询回头看他:“如同从前那样就好,你走上来。”
“是。”
江南齐国,不比江北有礼数,举止随心,大方洒脱,不常讲这些虚礼。
既然圣上都发了话,韩悯也不敢不从,向前蹦了一步,与他并肩而行。
傅询别过头去偷笑,又吩咐要跟上来的卫归:“远远地跟着就好,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