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当然明白,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艘油轮通常也就二三十个船员,二十艘加起来也就一个营,不准使用任何武器,不能伤害平民,面对几千名蜂拥而来环保主义者,那些倒霉的士兵们除了抱头往墙根一蹲还能干什么?
实际上这可以说就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了,那些船员也不想继续往前,明知死路一条谁还会去干?当英雄?还是省省吧,回家搂着姑娘喝酒更现实。
护航队也彻底摆脱了这些累赘,可以心无旁骛地全速驶往夏威夷,至于油轮没带去,那我们也没办法,总不能下令士兵端起步枪对平民开火吧?更何况这里面得十几国家的公民,会引发国际冲突的。总之托马斯少将和他手下的军官们有足够理由解释这个问题,上军事法庭绝对会避免的,至于为此被强制退役他们都更巴不得呢!谁知道下一次还会不会被推出来当炮灰了!
而美帝政府同样面子上过去了,至少这不是被亚特兰蒂斯人打回去,被环保组织劫回去就光彩多了,对日棒两国人民也有了交待,不是我们不管你们,也不是我们没本事管你们,而是这些环保组织太极端了,他们怎么能这样呢?我们一定要谴责他们,我们一定要怒斥他们,还要把领头的逮捕,把那些参与的外国人统统押上飞机遣返回国,把美帝籍的送上法庭,至于给他们定什么罪或者定不定罪。这个就不是政府该管的了,司法du立这一点还是必须要尊重的。
总之,在不到半个小时时间里。数千名环保主义者就彻底占领了二十艘油轮,然后在原来那些船员帮助下纷纷掉头返航,就连受伤失去动力的那艘都被另一艘拖着一起走了。期间近在咫尺的护航舰队没有任何行动阻拦,仅仅是派出舰载直升机在空中喊话,警告他们停止这种违法行为,重申这是美帝军方资产,任何人在没有得到美帝政府允许前都不得侵占。
当然他们的喊话也就被当成放个屁了。总之尿布哥眼巴巴盼望的自由意志舰队,就这样做鸟兽散。一场原本可以见证美日棒三国人民深情厚谊的跨太平洋大运输草草收场,就在这批油轮驶入最近的墨西哥港口时,彻底绝望地尿布哥终于低下了头。
“访华,参观大tu杀纪念馆并吊唁死难者。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就为了那点脸面闹得大家都不开心,算了,我这个人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给他们先送十船油过去吧,还有跟露西亚人说一下,人家日本人也不容易,他们也别太黑了,国际油价才四十。他们居然卖到一百,做人要讲良心,八十还差不多!”
王老板很满意地坐在自己新游艇的环形客厅内。一边跟个斯文人般带着平光眼睛,看着手中最新到的花花公子一边对他的经理说道。
作为一名世界级船王,之前的掠夺者号很明显已经不符合他的身份了,一艘三十米长的小船怎么行,就算开个大趴,玩个深弹啦。猜水果啦,俄罗斯轮盘啦也完全不够气势。所以他从一名濒临破产的日本富豪手中,又购买了这艘新掠夺者号,一百零八米长,六层甲板,最快航速二十一节,往海边一停那也是绝对引来无数艳羡的。
林彤很无语地看着他这副嘴脸然后问道:”你什么时候把你那尊贵的朋友请来?”
“干嘛,等急了?想看沙漠变绿洲了?既然是尊贵的朋友,当然不能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得看人家有没有时间的,更何况你不会认为只要有水就能把沙漠变绿洲吧?我那朋友再厉害也不能凭空生出植被来,树木,草皮这些都得先把货源准备好,另外还有肥料,沙子里面有个屁肥料,你总不能扛几袋子复合肥到时候往下倒吧?”王跃说道。
实际上他这时候正在往自己的领地上覆土,沙子是不会提供养料的,就算有水他的树木也很难成活,所以必须先覆上一层土,从西伯利亚的原始森林里挖来的黑土正用火车通过华蒙铁路源源不断运到su尼特右旗,然后由当地政府组织的民工负责给他在领地上厚厚铺一层。
王跃的目标是至少得铺一尺厚才行。
至于人工的草皮和树木这个就简单了,随便找几个苗圃种植区预定好就可以,到时候用之前通过铁路运输也很方便,一百平方公里的绿化而已,又不是什么大工程,现在随随便便哪个三线城市绿化不都得几十平方公里,无非钱而已,现在王老板眼里钱已经只是数字了,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日本人又向他支付了第二笔宝石款,又一个五百亿美元到了他在欧洲的账户。
这笔钱到手之后,按照蟹老板和日本人的密约,余下宝石将分期一百年支付,也就是说每年还需要支付每种宝石一百九十公斤,按照目前市价,差不多也得接近两百亿美元。就算依然扣除秋草的那部分,日本人也得每年向他孝敬一百五十亿美元的保护费,当然他们也可以去买别人的,但要是王老板忽然想起自己少赚了一百五十亿美元,然后再让油轮检修半年这个就只能说不好意思了。
“哎呀,钱太多了也没什么意思,你说还有什么比较好的花钱方法吗?”王老板一脸忧愁地说,至于养戏子包相公这种事情就不用考虑了,现在王老板一招手就算不掏钱,也有一大堆跑来排队等着上他的。
“捐给红会!”林彤没好气地说。
“呃,受不了那伤害,我怕被恶心着。”
“搞个慈善基金。”
“我一不洗钱二不逃税,弄那玩意儿干什么?我要真有心做慈善还不如建一个超大型孤儿院把所有没父母的小朋友全养起来呢,就建在咱们的绿洲上,省得到时候空荡荡没个人气,或者干脆建一堆低价医院,把看不起病的全收进去,也省得看新闻老是犯堵。”
“别,前者你可以搞,后者你还是省省吧,你已经得罪一大帮人了,别再得罪更多了,你知道有多少人都靠后者养活吗?照你这么搞连我们都得跟着倒霉,前者无所谓,民政上靠这东西吃饭的虽然有,但人家也不全靠这一家,况且也没多少钱,但后者不行。况且这样做你让高层颜面何存,你做好人可以,但必须有限度地做,有些好人可以做,但有些不能做,为了做好人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值了。”林彤赶紧一脸严肃地说。
“呃,这么严重!”王跃还是第一回见她如此表情,哪怕跟华石油pk都没见她这样。
“我们跟华石油斗没什么大不了,高层不会太在意的,而且我们的生意跟华石油本来就没有太大冲突,反而是他们捞过界,我们反击合情合理,而且就算华石油失败也没什么损失,他们照样每天财源滚滚。但如果像你后者的做法,得罪的是从上到下一整个体系,一个庞大的体系,依附在这个体系上的,不是一个两个家族,而是如同葡萄一样密密麻麻的无数势力,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更何况你让上面的脸往哪儿搁,用古代的形容你这叫僭越,这种好人国家可以做,但不是个人可以做的。”林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