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切赤子死了?怎么会?什么时候?
一连用了三个问句你们就会明白,此时的我情绪是多么激动。
我和齐木楠雄一样,是拥有心电感应的超能力者。因为这个能力,我们能知晓其他任何能思考的生物的想法,范围大概是半个地球,但因为我们头上的抑制器,范围被缩减到两百米。
我们自小就能通过他人的反应得到周围的情况信息,比如身后有车子向我冲来,五十米街角将会转过一个我不想相遇的邻居,同学为我筹备着生日礼物等。我感受不到普通人类的正常情感,惊讶,惊喜,紧张,统统和我无关。
但小田切赤子,这个和我生活产生关联的人,突然就在我预料之外去世了,让我稍稍感到了吃惊。
她是警校隔壁大学表演专业的学生,说是隔壁,但这个距离早就超过两百米了,我并不能随时观测到她的动态。
跟在鬼冢教官身后时,我听到有路过的学生看着我们两个,在心里泛起嘀咕。
(啊,不会是齐木吧,竟然做出了这种事。)
(鬼冢教官的脸色真不好,是隔壁校那件事吗,新闻部的学姐在这种时候叫我,看来是大事件,齐木又是去干嘛?)
(真是人不可貌相。)
鬼冢教官把我带上了警车……嗯,第一次做这玩意儿,心情有点儿微妙。
他在车上沉重的打着腹稿,看着我纯洁的眼神(?),他不忍的说,“你的女朋友…小田切赤子她,今早被发现在公寓楼上跳了下来。”
……啊?
我一时不知道该先在意那个女朋友的称呼好,还是在意跳楼自杀好。
在我看来,小田切赤子是个心理状态非常健康的女生,短短一个月能让她崩溃绝望到自杀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她一个人来这边上学,租了间便宜的公寓,父母都在乡下,今天早上,他的父母来东京探望她,推开门却发现了敞开的窗户,以及窗户之下正对的女儿的尸体。”
我闭嘴沉默,因为我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表情,或许我应该先不可置信再到质疑真假再到抑不住痛哭,实际上我也的确有点儿伤心,但我不至于难受到表现出来。
“小田切赤子的父母情绪有些不稳,他们说女儿是因为你…额,你始终乱弃,才……”
这锅可背的太大了,我一下子被动脱单了不说,还在不知情的状态下完成了始终乱弃这一成就。
更可怕的是鬼冢教官竟然相信了!他真的觉得年幼无情的我(?)做了什么伤害恋人的事!
我瞳孔地震,不禁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看上去像个渣男。
“今早八点一分,她手机内收到的最后一条短信是你发的,是同几天前一样的文字:你也早安。你是最后一个知道死者状态的人。”
我蹙着眉靠在座位上烦心着,警车和普通汽车没什么两样,我照例晕车。鬼冢教官还以为我正因为摊上这么大一个案件不高兴,不知道怎么开导我。他本来心里想的是我在为“犯的错”懊悔,但我的表情又不像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