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勤帮着疏散人群,又和宋茗、鬼侍郎进屋看看房子里有什么损害。
好在只是瓦片松动,鬼侍郎飞身上去,背身整理瓦片。刘诩扶着钱老到院中落座,问刘勤:“跟着宋茗丫头的这位是?”
刘勤答:“那是妹妹的随从,前年来过这里,父亲忘记了?。”
“唉,年纪大了,记不住事了。”
宋茗笑道:“没事,叔父,您叫他小黑就行。”
“吼,这一身黑,怪不得叫小黑呢,这名字好记,我不会再忘了。”刘诩上下打量宋茗,欢喜地说道:“哎呀,你说时间过得有多快,我感觉你九岁那么大也就是昨天的事。”
宋茗接了一句:“按照您这么算,那我爹娘在您这里谈情说爱也就是前天大前天的事呗?”
众人皆笑。鬼侍郎在屋顶收拾妥当,飞身下来,落地无声。刘诩赞叹:“小黑的轻功不一般啊。”鬼侍郎不好意思的笑笑,退到了宋茗身后。
宋茗又抬头看了一圈,问:“这树是生病了吗?我记得之前没见过这些羊皮球。”
“什么羊皮球,这是神树的果子!”刘诩摇头,与钱老相视一笑。
“哦~能吃吗?神树的果子是不是可以治百病啊?”
“想得美!”
宋茗一时间觉得,刘老爷这嘴皮子,刘潇才像是他亲生的,只听他接着说:“这神树的果子叫做风果,正常也就大拇指头那么大,你那会儿还小,没在意。这风果成熟时坠地不破,捡起来捏碎,会有香风喷出,果皮干了,香味也不散,可以做成香包或是茶包。”
“可是我没闻见有味道啊?”
刘诩、刘勤和钱老不约而同叹口气。
刘诩说:“那是因为这些风果还没有成熟。这两年,黄沙地要比以往更热,才从外面回来的马车,摸着木头都烫手。这风果似乎也因为这个变化,比以往膨胀得快,还没来得及成熟,就胀大如此,最后生生撑破。钱老这里,离果子还远些,没什么损害,之前,好几家屋舍因为风果,损毁了。”
宋茗听着话音,看着头顶的“炸弹”,心想,一直夸口说热炸了热炸了,真的头一次看见有东西真的热炸了。于是,她忙缩着脖子,拉着刘勤和鬼侍郎蹲下来。
刘勤笑道:“妹妹这是害怕了?”
宋茗点点头:“我原本想得挺美,走这条路,还能在你们家蹭吃蹭住蹭喝,谁想到,在路上热晕了,在这里又遇上热炸了。”
刘诩起身,也示意他们站起来:“怂什么?神树荫庇子孙,哪里舍得伤人。这两年热些,后两年就冷些,天时地序而已,咱们平时多注意些就行。”
几个人同钱老告别,回刘园。
盘桓两日,趁着晚上凉快,宋茗和鬼侍郎辞行。
刘诩嘱咐道:“你们记着,一直冲着最亮的那颗星走。两边如果一直能够看见土山,那就对了,但凡看不见土山,就是错了方位,或是迷了道。若走不出去,就原路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