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还未回到王府就听说了一件大事,北夏郡今年受了旱灾,田地之中颗粒无收,百姓饥不择食,如今刚过秋收之节,百姓家中多无余粮,有人便带头造反,而今天早上他们三人看到的便是此次反贼的主谋。
刚回到王府君楼便去见他父亲了,君涛此时正坐在书房中看书,君楼进到书房中,行礼之后两人便聊了起来。“父亲,刚才孩儿听说北夏郡闹了旱灾,还出了叛乱。”
君涛:“没错,不过此时也早已平息了,陛下已经派此人前去赈灾,叛乱也已经平息了。”
君楼对这件事可是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啊!到了今天才知道的,“出了叛乱孩儿怎么之前未听说呢?”
君涛笑了笑:“这件事被之前你查的那个案子给盖住了,而且此时走的是军报,没有走官道,所以知道的人不多,如今陛下派去赈灾的人也已经初见成效了,而在北夏郡驻防的又是祝修将军,所以叛乱还没有掀起多大的浪就被剿灭了,不过说到底那些造反的人倒是没有杀人,只是到各地放了官粮,如今押回金罗城中如何处理此人倒是个难题,重了要引起民怨,轻了又让人请看了北冥国法。”
君楼:“碰上祝大哥也算是他倒霉,今日我在街上碰见过一个囚车,想来就是此人了,我看此人年纪并不大啊!能带着人造反倒也有些本事。”
君涛:“祝修的军报上说此人武功一般但却有一手好箭法,有百步穿杨之能啊!既如此那就发配充军吧,先关他一段时间磨一磨他的锐气。还有这短时间就别出去了,安心在家中跟着贾先生学兵法,不到半月就是你的成人礼了,这段时间就别出岔子了。”
君楼:“孩儿明白。”说完刚要往外走君涛又开口了,“还有你从曾善家中带来的那个杨帆,这段时间就跟着郑毅住在军营吧!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太平的。”
听着君涛说完之后君楼并没有多说什么,行了一礼便走了出去,他何尝又不知道这段时间不会太平的,这段时间里想杀君楼的人一定回络绎不绝的,但只要君楼不出王府,那些人也不会有胆子到王府内杀人,毕竟在北冥定君王府也算是也算是权势滔天。
君楼回去之后将杨帆安排给郑毅,又交代郑毅几天后将梁锐也接到他那里,交代完这些以后便向着贾庸的小院去了。
小院之中,贾庸正一人坐在石亭之中看着桌上的棋盘,左手拿着一个茶杯,也许是看的太过认真,杯中的茶水早已凉透了,贾庸目不转睛的盯着棋盘,就想是着棋盘上有一个迷一样,君楼没有去打扰,只是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看着。
只见过了良久贾庸的才伸出右手拿起对面的他对面的一刻白棋,缓缓的落在了棋盘上,但是落下之后他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君楼看见贾庸放松了神情,这才慢慢的移步过去,对着贾庸一拜,“先生为何久久看着这一盘棋呢?”
贾庸站了起来,将已经凉了的茶水倒在了花园中,“我也不知,只是看着看着就入了神,久久无法自拔,本来想闲来无事之时下两把棋,可这一下便是半天,自己与自己下棋终究不能公平。”一边说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示意让君楼也过来坐下。
君楼也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学生可是未曾看到过先生下棋,老师要下棋可以去找父亲啊!”
贾庸拿起棋盘上的棋子将他们放回各自的棋篓中,君楼见状也一同拿起棋子,贾庸道:“还是自己和自己下下就好了,人老了已经没有年轻只是的那种戾气了,下不动了,自己与自己下好倒是好,就是无法做到公平,这棋子攥在自己手中,哪边赢都是自己说了算,倒是没了意思。”
君楼看着贾庸,“先生,这下棋不正是上了年纪之人所消遣时光之物吗?为何还要那戾气呢?”
贾庸笑了笑:“这下棋要说是消遣之物也无不可,但天下之人更愿意将他看作是一方战场,用它来比喻一个战场,当然这也仅仅只是一种意境罢了,你觉得这棋为何守这年迈之人所偏爱。”
君楼:“学生想许是闲来无事如先生这般来打发时间。”
贾庸嘴角微微一笑“但老夫却觉得是这年迈之人是想用下棋来找回自己年轻之时的那种感觉,他们将棋局比作自己年轻时的战场,或者官场,以这样的方式来告诉自己还未曾老去。”
君楼看着眼前的棋盘忽然若有所思,一时间楞住了神,贾庸看着愣神的君楼露出了笑容,拿起了一刻棋子随便掷在了棋盘上,“这战场便是一盘棋局,官场更是一盘棋。”说着贾庸又拿起了君楼那边的棋子,掷在棋盘上,“所以要想下赢这盘棋,首先你得是下棋的人,不要沦为别人的棋子,因为到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没有赢的机会了。”
君楼道:“那学生倒是想学学这下棋之道了。”
贾庸道:“这也便是老夫最后要传授给你的东西了,能学多少就看你的悟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