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到现在,房间里只有君涛一个人声音,丁玉依旧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因为他刚到监察司的时候正好碰到君涛来监察司巡视,当时就是君涛告诫他们这些刚到监察司的新人,说他们就是维护北冥国律法的,所以绝不能知法犯法,但是现在的他再见到君涛只是却是作为一个犯人的身份,所以他羞愧到抬不起头。
君涛道:“你觉得可惜吗,如果让你再选一次你还会帮你的叔父吗?”
这次丁玉说话了,“会,是叔父救了我,我这条命都是叔父给我的,我一定要帮我叔父,即便是。”丁玉没有再说下去。
君涛道:“那咱们就来说一些有用的,我记得你的父亲只是个县令,后来被人谋杀了,你入监察司,就是为了找到你父母的仇人。”
丁玉点了点头。
君涛继续说道:“我查到了关于你父母的消息,你想听吗?”
丁玉猛地抬起头,在他内心中已经快要熄灭的复仇之火,在此刻又燃烧了起来,他的手已经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君涛手一伸他身边的那人给了他一张羊皮书,君涛转手直接扔给了丁玉,说道:“这是一份密报,在边关,查到了一个人,就是当年杀你全家的那伙人,他们逃到了边关当了土匪,当年你爹就是为了清剿他们,被他们报复杀害的,我的人在边关又查到了他们的消息。”
丁玉看完之后看向了君涛“王爷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君涛看着他:“你是个聪明人,我要让你盖头换面,给我去边关,你愿意去吗?”
丁玉没有说话而是叩首了下去,这一拜就已经说明了答案。
次日的早朝上,大臣们已经快把君奕的脑袋瓜给吵疯了,大臣们在这件事情上将近吵了半个时辰,有的人替丁信求情,说丁信在朝为官几十年,如今年过半百,在北冥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应当从轻处罚。
还有人说丁信此事性质极其恶劣,应当严惩不贷,君奕的做法再正确不过了,斩首丁信应该刻不容缓,恨不得现在就把丁玉给拉到菜市口给砍了。
此事正在死牢之中的丁信也听不到这些了,他知道不管是有人为他求情,还是有人急着想让他死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那天被君奕亲审的时候他看到了君涛看他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了了。
但在朝堂之上那些人有一件事的口径却是十分一致,那就是要严惩这次监管不严手下的聂良韬,这些朝臣重点就是针对这聂良韬,甚至还有几个直接急了说道:“陛下臣认为,或许从中还有聂良韬的参与,或许他也对丁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求陛下严惩聂良韬。”话刚说完君涛就转头望着那位大臣,那眼神差点把那个大臣吓死,那人忽然想到,聂良韬也算是君涛的半个学生,他这样说聂良韬不就是变着法的说君涛吗!
聂良韬遭到大臣们的重点对待的原因就是,聂良韬就是用来监视他们的,他们就像是脖子上架了两把刀,他们只要出一点错,那就的送命,所以他们都希望让聂良韬翻不起身来,甚至要是有可能他们都希望监察司被撤了。
但是君奕与君涛哪会让他们有机会呢,等到他们吵不动了,君涛拿出了一份军报,军报上说常宁郡最近发生了几起他们没法解决的案子想请聂良韬带人过去帮忙,君奕顺势说道:“六郡之事无小事,准了,也正好让聂良韬去戴罪立功吧,剩下的事就等着他回来再说吧。”君涛最后也发话了,朝臣们有什么办法啊,也就不再敢说什么了,刚才就惹到了君涛,他们也不敢在反驳他了,只能是全都赞同。
以上这些事全都是君楼听说的但是有一件事它可以确定,那就是聂良韬在今天下午就要带这五十人从金罗城出发赶往常宁郡了,这件事事君涛早朝回来告诉他的说是他不白拿君楼的七万两现银。
君楼一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叫上郑毅出门了。
中午吃过饭后,聂良韬从监察司挑选了五十人,也带上了蔡建安,留下了沈承,沈承比蔡建安要稳重许多,以前又是定君王府的护卫,别人不敢那他怎样,所有他选择留下了沈晨,吃过午饭之后他就带着五十人,出了监察司,又去牵了五十匹马,然后走向了西门,他们要从西门出发前往常宁郡。
一行人牵着马一路走,五十人要是在城中跑起来那也太多了,难免会有意外,比如撞到行人,聂良韬刚出了西城门就下发君楼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
君楼看了看他身后的人,发现一个个都蒙着面,“今天风沙不大啊,干嘛让你们的人都蒙着面。”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聂良韬。
聂良韬笑了笑:“走的不光彩不想让旁人看到,况且一会跑起来风沙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