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脑袋昏昏沉沉，逐渐清醒，睁开眼看到了眼前的物理老师。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安予，梦到颜欢，梦到很久以前的一切一切。
那些事情，已经距离她好久好久了，久到模糊，久到很多事情她也已经记不清，可是某些细节处却显得那么真实。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再真实清晰也无用。
“呦，我们的小睡美人终于醒了啊？一节课都过去了。”
物理老师就站在许诺桌子旁，转身看见她醒了笑着揶揄，大家友善的笑打破原来严肃紧绷的气氛，让许诺不好意思红了耳朵。
上一节课是历史，许诺历史还算可以，但是听着听着竟迷迷糊糊睡了一节课。
这节课本来预备着讲新课的，她看许诺趴在桌子上睡得香就不忍叫醒她，讲了一节课的习题。
“课程紧记得补充营养，晚上注意早点休息，别在课上睡了。”
“啊？”许诺呆愣，虽然这是她第一次在物理老师的课上睡着，但是也知道这是不太好的行为，还以为自己会挨训。
其他老师都说物理老师脾气不是太好，虽然她也没感觉哪里不好。
“看你脸色白的，一点都不红润，都不像这个年纪的了。”
“小小年纪，干嘛这么苛待自己。”
许诺惭愧低头，她最近状态不好，晚上又有很多的作业要做，加上失眠多梦，气色能好到哪去？
“我知道了。”许诺嗫嚅道。
“同学们，今天我送大家一句话。”
原本低头演算的同学们听见老师的这句话纷纷抬头，看着物理老师不明所以。
只见她拈起粉笔，提手一字一句在黑板上写道——
生时何必贪睡，死后必定长眠。
“…………”
许诺头上落下三条黑线。
老师，其实你想督促我好好学习不睡觉可以直说的，倒也不必这么迂回。
下课的铃声适时响起，白雅雅放好自己的东西挽上许诺的胳膊准备一起回家。她们现在离得近，这下总算是可以同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