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场景,Si者名为覃菲娜,是一名芭蕾舞者。她在芭蕾舞界相当的有名气,也曾多次在各式节目上出现过,就算不用验屍也能知道眼前这名Si者是谁。
覃菲娜很白,外观也很立T,她四肢纤细身材曲线优美,但尽管再好看再美丽动人,眼前这也不过是一具屍T。
舞台上场景非常的JiNg彩,细长的银线绑住覃菲娜的各个部位,在灯光的反S之下,银线像是散发着光芒。覃菲娜面无表情,紧闭着双眼,脚尖蹬起,发丝自然垂下,有如芭蕾舞剧表演到一半一般,刹那之间就好像时间停止,美丽永远只停留在那一瞬间。
“我决定,放弃芭蕾。”
这是覃菲娜在电视上最後说的话,谁知当时在芭蕾舞界发光发热的她,如今只是一具冰冷的屍T。
反之於鹿鸣的震惊,白语实面对这样的情景无动於衷,他率先再往前一步,让自己更靠近覃菲娜一点。而原先以为整个舞台以覃菲娜为中心都是细长锐利的银线要过去很困难,然而白语实却能直线往前走向覃菲娜。
好似这里本来就是为他准备的道路一般,他不必弯腰,不必做出任何跨越的动作,只需要向前走,普通的向前走。“沙沙”的声音,地板在接触他的鞋底时发出了类似沙子摩擦的声音,就宛如走在沙滩上一样。他低下头看了下脚底,自己的脚底什麽也没有,有问题的是舞台的地板。
雪白间参杂着木地板的那份棕红,细碎的沙粒扩散在整个舞台,包括舞台的每一个角落。白语实蹲下身m0了下地板,感受到沙粒的确沾上自己的手指之後,他小心的将那东西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不出他所料,这也是海盐。第三起了,这海盐又再次出现在了案发现场。
「你把地板的这东西吃下去了!?」
鹿鸣走到白语实身边,他手抓住白语实的下颚,惊讶的说道。
「一点点而已,不碍事的。」
白语实淡淡的回覆道,见白语实也没什麽特别的排斥反应,鹿鸣也只好不cHa手此事。
「那......这是什麽?」
「海盐。」
讲到这里两人陷入了一阵寂静,凶手已经几乎可以确定是同一个人了,但这三起的被害者都没有什麽直接的关联,实在是猜不透凶手决定将这三人杀Si,甚至把他们的屍T像作品一般展现於世的理由。
「鹿鸣,你在那里有发现什麽吗?」
白语实走到覃菲娜面前,他凑近覃菲娜仔细观察着她的伤口,覃菲娜颈部有一个很深的缺口,那缺口像是那凶手跟覃菲娜有仇似的,几乎没有在手下留情的。
他戴上了白手套,伸手去m0了下覃菲娜颈子上面的切口,几乎是碰到切口的同一时间,白语实发现了奇怪的地方。在覃菲娜Si後这切口有被特别清理过,这种动作对於想把屍T当作作品一样展示的凶手并不足为奇,然而奇怪的点却是在於,覃菲娜的这个切口,有过止血以及治疗的痕迹。
一边杀Si覃菲娜又一边救治她吗?这凶手还真是恶趣味。
白语实内心冷笑道,接着他将手从切口缓缓移动到固定住覃菲娜颈部的银线上,那线很细,彷佛只要紧紧一勒就被那条线斩断手脚。而他就是忘记去注意那银线的危险,等他察觉时,他的手指上多了一条略深的血痕。
豆大般的血珠缓缓从他的手指流了出来,像是自然的雨滴一般滴在了覃菲娜白皙的脸庞上,那血珠顺着覃菲娜的面颊滑落,急得白语实赶紧拿自己的袖子擦去她脸颊上的血迹,这可不是眼不见为净就能解决的。
而当白语实擦去血迹时,他对上了覃菲娜的眼眸。覃菲娜是闭着眼睛的,他为什麽会说他和她对到眼呢?因为当白语实将血迹擦掉後他眼睛向上瞄时,他突然能想像到覃菲娜睁开那黑白分明的瞳孔,用那深邃的眼眸与他四目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