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粹礼并不是元首独有,另外,法兰西岛伯爵这个爵位并不存在。我只是在黑水爵而已......)
两个差点玩脱了的混蛋紧赶慢赶,总算还是在大军开拔之前和水爵汇合了。从约克跑到弗里斯兰的水路可不近,也亏得他们能赶得上。
不过和约克港口那松散的模样完全不同,虽然威廉一直在辛洛斯面前说老混蛋水爵如何如何,但是当他真的到达弗里斯兰的时候,才明白,其中到底掺杂了多少水分。
整个港口已经全部戒严了,里面行走的清一色全部是身穿帝国军服的军人。闲杂人等根本无从接近,就连辛洛斯和威廉这两位贵族,都被水爵的部下们挡在港口之外,在连续检查了数遍水爵的亲笔信之后,才被允许进入。
“啧,老家伙总是这个样子,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些不必要的地方。如果我们是诺曼人,又怎么可能被几个小兵就拦下。如果我们不是诺曼人,那么拦我们又有什么意义?他这么做,只会给自己增加仇人而已。别的贵族,可没有我们这么好说话。这个老家伙......”
威廉虽然一直在抱怨,但好像对水爵很有好感啊,不自觉的就在为他着想。
辛洛斯不懂军事,不知道如何决胜于千里之外。但是他知道,同样的条件下,总是纪律严明的军队毕竟容易得胜。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皆是如此。
更何况,虽然现在五大舰队齐聚,乃是帝国难得一遇的盛况。但是正因为这样,所以才必须格外严明军纪。帝国疆域太过辽阔,五大舰队来自天南海北,不说别的,要不是帝国强制推行帝国语,恐怕友军之间连交流都很困难。彼此之间的生活习惯肯定有很大差别,不摆出这样严酷不讲情面的阵仗,恐怕帝国将军们自己就会先闹一阵。
不过,军权一向是皇权大忌。水爵靠着自己的手腕和威望,就能将五大舰队治理的井井有条。虽然让人高看一眼,但是传到巴西尔耳中,恐怕就有些麻烦了。
周亚夫的细柳营虽然强悍,军纪严明,让人欣喜。但是如果连皇帝都要报门而入的话,那岂不是取死之道?虽然水爵暂时还没做到这个份上,但是总是前途堪忧啊。
事实上,以现今的开发程度,根本没有一个港口能同时容纳五大舰队。但是吸取了第一舰队的教训,谨慎的水爵自然也不会将舰队拆开。于是壮观的一幕就出现在了辛洛斯的面前,水陆来往都是帝国军人,连营百里。而有些舰队正在将军们的指挥下进行日常操演,辛洛斯离的太远,看不真切,只感觉远处喊杀震天,震耳欲聋。
岸边的湖水中泛起无数涟漪,没有半点的停歇。
辛洛斯和威廉一路向着水爵的大帐走去,遭遇了数次的巡逻士兵。都是目光锐利,气势沉凝,显然都是见过血的勇士。虽然士兵们对子爵没有任何杀意,但是当他们从子爵身边行过的时候,辛洛斯却总是感到一阵头皮发炸,背后发冷。
都说第一舰队才是帝国海军的精锐,其他舰队都是凑数的。现在看来,事实恐怕并非如此啊。
只是这样的军队,马上就要面临灭顶之灾了。而一向有问必答的光球,因为某种原因,却偏偏在这个当口缄口不言了。辛洛斯旁敲侧击了几次,都没有结果。
“真是不错的士兵啊,比我手下那些要好多了。不知道要再过几年,我手下的士兵才会变成这样......”
比起不懂军事,只能看他们的气势来分辨强弱的辛洛斯,军事高达十九的威廉显然看到的更多。然而正因为如此,他才明白其中的困难之处。除了第一舰队之外,其他舰队常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战事,承平已久。而想要让这些士兵们保持战斗力,除了偶尔的欺负一下那些异教徒和海盗之外,就只有训练了。
训练,高强度的训练,砸下无数帝国金币的训练。
诺曼底说起来不小,但是和整个帝国比起来,又能算的上什么呢。有着中央三省的预算和其他四省的贡赋,帝国自然可以不计成本的保持军队的战斗力。而他,一个小小的公爵,可做不到这种事。
听到威廉的感慨,辛洛斯也叹息道:“是啊,的确是帝国的精锐。但是却要死了......也实在是太可惜了一些。”
威廉不知道辛洛斯话语中的含义,只当他是感叹和诺曼人作战时,必然出现的伤亡。公爵皱着眉,少有的驳斥了他的搭档:“你这话就不对了,自古打仗就没有不死人的。帝国花大价钱养着他们,不就是等的这一刻么?”
辛洛斯沉默着,威廉说的没错。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既然成为了帝国的士兵,那么心中早就该有了为帝国捐躯的觉悟了吧?而正是有着千千万万无名士兵们的牺牲,才有了延绵一千五百载的帝国。
辛洛斯无法反驳,但是威廉的话语,却像一颗火种一样,点燃了辛洛斯心中的某些东西。一个奇怪的想法,开始在他脑中慢慢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