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对于帝国本土来说,实在是苦寒之地。但是也正是这份艰苦,造就了维京人暴虐的性格。冰雪、斧头、烈酒、牛角盔,乃是维京人的浪漫。厮杀、斗殴、阵亡乃是维京人的生活方式。
诺曼气候严寒,不适合作物生长。光凭那些土地上的产出和海兽,实在是难以供养整个族群。而在这种情况下,每当寒冬来临之前,勇敢的维京男人们自然是拿起了武器,驾驶起龙首快船,向南方的同胞们“借”一些。
南方的贵族们弱小而又愚蠢,只要不是去直接进攻那些坚固的城堡和关卡,维京人总能带着自己想要的,回到自己的家乡。只要吼几嗓子,把那些跟鸭子一样胆小而愚蠢的农夫赶走,维京人就可以尽情的收割了。
比起团结的维京人,那些贵族们真是愚不可及。只要不是同时进攻几片领地,那么对方就绝对不会出手相助对方。甚至有些时候,在维京人走后,贵族们还会去对头的地盘分一杯羹……虽然说驾驶龙首快船每一次都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在赌博,但是比起收获,那些损失实在是无关紧要。
那个时候,苏格兰,大部分的英格兰,以及小部分的爱尔兰,都是他们的猎场。就像海中的那些海兽一样,维京人在收获的季节之前,是绝对不会去打扰他≦们的。直到盛宴即将开始,维京人才会拿起自己的斧头,去加入血腥的狂宴。
那可真是维京人的黄金时代。
那个时候的布里塔尼亚,几乎完全笼罩在维京的阴影之下。勇敢的小伙子们驾驶着战船。可以去他们想去的任何地方。哦……直到他们去了一趟君士坦丁堡,碰到了某个疯女人为止。
然后奥丁似乎就开始不再庇佑他们了。
然后情况就变得越来越糟。每况越下。维京人失去了大部分的牧场,虽然布里塔尼亚的贵族依旧弱小。但是维京人也无力去更遥远的地方去完成他们的梦想。
尤其是现在,诺曼人崛起之后。那个傻x一样的伊瓦尔更是连些许的优势也快输光了,吸引来了帝国的注意力之后,现在就连去劫掠也变得异常的困难。
为什么大家不愿意回到那黄金一样的时代去呢,他们安安分分的抢劫,将那些农夫赶走,抢光他们的财产、粮食和女人。嘲笑那些躲在城堡后面瑟瑟发抖的贵族,然后大家带着战利品,一起欢笑着回到家乡。
这样谁都不会死。谁都能获得自己想要的,有什么不好呢?
真是最坏的时代。
七月七日,大雨,不宜出海,但是维京人却不得不出海。
维京人不事生产,大多以劫掠为生。不管是诺曼人、帝国人、还是维京人的同族,只要出现在他们眼中,就会成为他们的猎物。只不过因为帝国和诺曼已经云集了大军,这一举动无疑极大的压缩了维京人的行动空间。他们的处境也变得异常的艰难。
几十个维京汉子互相抱怨着,带着他们的斧头和头盔,坐上了龙首战船。以往愉快的猎杀现在变成了生死未卜的搏命,谁也不知道他们会遇到什么。帝国海军?诺曼主力?还是同样饿疯了的维京人?
他们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如果再不做些什么的话,他们就要全部饿死了。维京人衰落已久,虽然依旧悍不畏死。但是在整个势力上却绝对无法和诺曼人抗衡。而面对着这些昔日强大的邻居,诺曼人可丝毫没有好脸色看。事实上。被强征入伍的维京人,一直是被当炮灰使用——并不是所有维京部族都像夏利的部族那样果决。情愿放弃维京人故老相传的家乡和骄傲,跑去投奔死敌帝国。
几十个维京汉子将战船推入了海中,今天的雨很大,不过风向却还不错。维京汉子们随手抹去了落在脸上的雨水,他们仰天大吼了几声,开始祈祷奥丁保佑他们。
保佑他们,能够多抓到几头肥羊吧。
虽然天气很糟糕,而且脸上都带着对未来的担忧,但是手下们的士气看起来还不错。维京首领满意的点点头,扬起了风帆。龙首战船是一种结构很简单的战船,它甚至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船员室。他们就这样露天睡在船上,经受风雨的洗礼。每一次出海,总有人不小心被海浪卷到海里去,像这样的凄风苦雨更是如此。
那些帝国人为什么就不肯好好的被抢呢,奥丁在上,他可以向任何神明发誓,只要他们不抵抗,那他就绝对不会将对方全部杀光。顶多抢走他们的牲畜、粮食以及女人而已——毕竟羊毛出在羊身上,这样的道理就连维京人也懂。
不反抗就不会死,为什么就是不明白。现在好了,两边开战之后,大家都死伤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