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只知道‘夫妻yiti、男女合.体’,至于‘官商yiti’倒真没听说过。前者是为人间至乐之事,是应该大力予以提倡的,而后者算是个什么东西?老子就算是‘官’,也不想跟‘商’去‘合.体’,再快乐那也是有伤风化的,所以对你那家破公司也就没什么兴趣了”。魏索强忍着笑意,一口气憋不住赶忙就回过了头去,对着身后的章惠珍哈哈大笑道:
“妈,你看看,儿子现在真的是长出息了,工作要么不找,要找最起码就找‘国企’的,‘国企’员工社会地位虽然还比不上公务员,但工资高、福利好,金字招牌亮闪闪,人前人后也算是比较有面子的。而更关键的是身在‘国企’才能为国为民一展所长、一展抱负啊!妈,你以后一定会为我感到自豪的……”
章惠珍一脸的恍惚,一开始她为魏索的胆大妄为而担心,再后来瞅着一个似乎挺有身份的领导来为儿子安排工作,就禁不住的有些惊讶与兴奋了。说是能当上领导那自然是最好的,但章惠珍清楚自己儿子的一贯秉性,那就是喜欢摆谱与吹牛,因此也不怎么往心里去。现在儿子既然有了能够到大公司去上班的机会,她已经是感到非常满足了,偏偏儿子喜欢猪鼻子插葱,不但断然拒绝了,还牛b哄哄的扬言非“国企”不进呢,这真是让人急死……
“索索,你糊涂啊”!章惠珍上前一把拉住魏索的手,手心中滑腻腻的都是汗。“索索,你想让妈急死啊?别以为妈不知道,‘国企’好是好,可是现在招的基本上都是没有编制的劳务工、临时工啊!做牛做马的拿着一点点工资,还要时不时为领导、正式工‘顶缸、背黑锅’,有什么意思呢?!我就觉得房地产公司挺不错的。是人都知道那种公司就是钱多,等你结婚的时候或许还能打折照顾一套婚房呢”。
“妈,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魏索笑眯眯地道:“你以为现在进‘国企’当临时工这么容易啊?那也是要走后门的。能被正式工剥削,能为领导‘顶缸、背黑锅’,本身就是一个造化,顺带着还能为国为民为自己张扬意气,真的是挺美妙的”。
“还美妙?美妙个p啊!任何事都得有个‘名分’的”。章惠珍气往上冲,语声就不自禁的响了起来,转而慈爱地看了看腻歪在身边。已经被其“内定”为儿媳妇的周仪婕。“就像这个对你已死心塌地的小姑娘,我们就应该给她一个‘名分’,要不然就太对不起人家了,要不然就太没道德,太没人性了。
我绝对不同意你去当临时工,就算拼死拼活干一辈子,人家也不会当你是自己人的,而且永远会被人看不起的。哼,真还不如跟你妈去摆摊卖烤鱿鱼呢。纵使偷税漏税,纵使天天跟城管捉迷藏、打游击,那也比当临时工来得堂正,来得光荣嘛……”
章惠珍说到这儿却是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跟方总经理yiyàng,她也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纵使偷税漏税也比当临时工来得堂正,来得光荣?魏索一愣之下不由哈哈大笑,笑得满地打跌。哈哈。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原来老娘一不留神也会说出这种雷言雷语的,老子真是一脉相承啊!
秦书记冷眼旁观。此时眼中精光一闪终于是拿定了主意,往前走上了两步。
“小伙子,我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你还真是个胸怀大志、踏实肯干的年轻人,非常优秀。古人‘习得文武艺,献于帝王家’,而你立志报效祖国,比之古人就又略胜一筹了。作为一个堂堂东洲大学的高材生,你甚至还愿意从基层做起,从一个临时工做起,这就更为难得了呀。呵呵,看来我们b县还真是一方出人才的风水宝地呢,我为之非常欣慰啊”!
魏索先前笑抽了筋,此时刚刚缓过了一口气来,听到这番话忍不住的又想笑,努力绷紧了脸皮断断续续地道:
“老子……老子当然是个人才了,只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们b县山多平地少,穷山恶水的跟什么风水宝地还差得远呢,以前尽出些刁民了,哪来的什么人才……好在现在出了老子这么个绝世之材,反过来能影响这方水土也说不定的呢。这就跟蛋能生鸡,没有公鸡,母鸡却未必能生蛋是yiyàng的道理……”
说到这里魏索摸了一把头上的汗,回转身去朝后喊道:
“喂,没有公鸡,母鸡会生蛋吗……什么什么,也会生的?td,这也太没常识,太没天理了吧……”
秦书记眉头不由得紧了一紧,这小子,居然敢当着我的面自称“老子”的……对对方一些二百五式的胡言乱语他自然不会当真,自动的就过滤了,微微摇头叹着气,语气一转:
“小伙子,我相信你是个人才,而且热爱祖国,热爱家乡。只是你在情感表达的方式方法上面尚有点问题,尚值得商榷啊!有什么问题与诉求不可以通过正常的渠道心平气和的向政府提出来呢?偏要毫无理性的纠众闹事,这会给国家与人民带来多大的损失……唉,说来说去还是年纪尚轻,经历尚浅啊!不过,等你什么时候变成熟了,我还是决定会不拘一格重用你的,毕竟年轻人犯些错误并不可怕,只要能改,党与政府是会有所包容的……”
秦书记一手大棒,一手胡萝卜,而且措辞上也相当的冠冕堂皇,给人的印象这不是在收买,而是因为爱惜人才。他非常有自信,眼前的这个毛头小子肯定是能手到擒来的,而事实似乎也确实如此。
魏索收敛了一番脸上嬉皮笑脸的神情,想要装出一副正气凛然,或者悲天悯人的表情,未果,只能长叹了一口气来烘托气氛。
“唉,领导说的道理老子又何尝不清楚呢,只是在无可奈何之下才出此下策的啊!老子德配日月、胸怀天下,满腹经纶、满脑子的男盗女娼……呃,满脑子为国为民的好主意,老子这次就是来为b县的发展提建议的。可惜的是上令不达、下情不通啊!老子人微言轻,苦口婆心的肺腑之言又有谁来听呢?也只能利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来惊动领导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分上了,秦书记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由得深吸了一口冷气。噢,这小子好大的胆子!非常明显,他是想学宋江呢,先可着劲造.反,打胜仗,一等朝廷拿他没办法了,就可以作为等待“招安”谈条件的资本,真是其心可诛!秦书记现在同样是没办法,而且他也明白像这类心怀叵测、处心积虑之人单单开个空头支票是不管用的,只能咬了咬牙违心地道:
“哦哦,原来你还有着这样的苦衷啊!那是我误解你了。呵呵,有点‘曲线救国’的意思”。
说着话看了看身后,